两日后,京城有名的玉珍楼中。
同一番话,又一次从黄鸣口中细细道来。
不过这一回,听者人更多,也从黄锦换成了赵简等十多名青楼老板。
他们至少是明面上的老板。
显然黄鸣之前的那番话他们是真听进去了,也有过商量,并觉着此变化真有搞头,所以才有了这场会面,而且来的人更多。
黄鸣点到即止地把关于各楼花魁自定人设的想法道出,果然就让不少人眼中放光。
相比于不可能有实践经验的黄锦,他们这些老手对此事更有经验,也更能体会到此人设对有特殊喜好之人的吸引力。
“黄少爷果然大才,我们之前怎么就想不到做出这样的安排呢?真是妄自在青楼烟花地打滚这么些年了,实在是惭愧啊。”
“是啊,果然英雄出少年!想必黄少爷还有其他更多妙策,不知能否再让我们有所增益啊?”
众老板一时间纷纷开口,或是夸赞,或是拐着弯地想从黄鸣口中挖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来。
但黄鸣岂能让他们轻易如愿?
便只见他举杯一笑:“诸位前辈谬赞了,在下先敬各位一杯。”
等大家全都应和着喝了杯中酒,黄鸣又道:“也不瞒各位前辈,这些都是我平日胡乱琢磨出来的,也不知能不能行。”
“能行,我只要想想玉蓉她化身某书院的先生,心里就痒痒的。”一人哈哈笑道。
黄鸣瞥了这位脑洞不小的老板一眼,好家伙,你已经领先这个时代几百年了,你是懂啥叫职业诱惑的。
其他人顿时也是一阵哄笑,然后目光又灼灼然落回到黄鸣身上:“黄少爷……”
黄鸣也笑着抱拳道:“蒙诸位前辈看得起,小子真是受宠若惊啊。
“这么看来,在下也不好再敝帚自珍,不识抬举了。不过……”
说到这儿,他又微微一顿:“这毕竟也是我多日冥思苦想之下的一番心血,不敢说想凭此赚取多少银子,只是希望能由我自己一手将此花魁大比给办成了,也好将来在青楼花国之中留下些微名声。”
这话又引得众人一阵笑,然后才有人道:“所以黄少爷这是真打算加入咱们?而且还是光明正大涉入此事,你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么?”
黄鸣当即回以一笑:“各位真觉着我这个宦官之子的名声能比你们好上多少?难道我还在意那几许非议不成?”
众人登时无言,这话在理啊,一时间竟真拿不出合理的婉拒理由了。
黄鸣趁机又道:“或许各位还不知,其实我定下此法内中还是有着诸多细节需要随机应变的,若无我主动配合,这花魁大赛怕也不够尽善尽美啊。”
这时一名坐在众老板前列的男子开口道:“听说黄少爷你打算出银五万两与咱们一起合作?”
“正是。”
“这哪用得着如此多银子啊,何况还有黄少爷你的主意在呢。要这么算起来,你在此番买卖上都要占上十万两银子的本钱了,那咱们还能出多少,占多少?”
“许老板的顾虑在下明白,各位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黄鸣说着又扫过面前众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早前查过,这几年来,你们各家办这花魁大比的花销多半在七八千两银子上下,最多不过一万,合起来就是十万。”
“对,你这一下就把所有本钱都给支了……”许老板也不否认,直截了当,“这么一来,你黄少爷要占多少合适,我们还能得多少?”
在商言商,这话问得没毛病,所有人都深深点头,再看向黄鸣。
黄鸣却轻轻摇头:“许老板,还有各位,你们都想错了一点。既然这次是按照我设下的新玩法来,花魁大比的一切自然全不同于以往,这开销又岂能与之前同日而语?”
“怎么说?”
黄鸣陡然伸出三根指头,然后又把五指张开:“我保守估计,这次花魁大赛须花费三十万两,若是从宽,可至五十万!”
多少?
所有人都有些懵,这成本开销可太吓人了吧?
黄鸣却完全不顾大家突变的神情,继续道:“之前我就是担心只靠三四家吃不消,所以才想着让赵老板多拉几家同行进来的,如果是六到七家,那连我在内每家出五万左右银子,也就大差不差了。
“而现在来了十二家,那各家的担子也就能轻些,我也可以少出些本钱。”
“怎……怎会需要这么多?”香云阁的老板方同惊问道。
“因为在我的计划里,是要把这次花魁大赛搞成整个顺天府境内,乃至整个北方最盛大的庆典。而且,这次的时间也将持续半年以上,各种宣传必须落实到周边各县,再加上其他各方面的种种安排……几十万两银子说真的,并不算多。”
众人再度傻眼,你这口气也太大了,这么大笔的银子就算我们能凑出来,也不敢砸下去啊。
黄鸣见状又道:“各位,我知道这事听着风险不小,但只有高风险,高投入,才能有高收益啊。
“在下敢说,只要是在我的运营下,大家都按我说的办,半年内,至少能让我们赚到翻一倍的银子,然后靠着此番青楼大赛的影响,各楼姑娘还能再赚至少一倍,她们的身价也将彻底不同。”
众人似乎又有意动了,但旋即那许老板又道:“你说的好听,可直到现在还不肯把如何运营说出来呢,却叫我们如何信你?”
“在下能让大家带我一起靠的就是这点本事了,自然需要藏一藏。”黄鸣也坦然道,“要不这样,我退一步,只要大家现在先签订一份合约,我便把具体怎么安排花魁大赛的步骤细节告知各位,然后再由你们来决定是不是信我,跟我一起赚更多的银子。”
“这个……”这些人终于是有些心动了,旋即就凑到了一处,嘀嘀咕咕地商量起来。
对此,黄鸣倒也不甚在意,他索性端了杯酒,离开自己的席位,踱步来到了这一长串酒桌的最末端,来到了两个明显神思不属的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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