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帮助钟云止在太医院站稳脚跟,她将这份功劳让给了他,这才有了后来钟云止当上太医院院使的故事。
想到这里,季婉灵立刻起身,走到桌边,拿起笔墨,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清晰。
如果她注定要嫁给蔺宸渊,那么,她自然要尽力避免他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时间仿佛静止了,房间里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蔺宸渊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带着一丝期待。
终于,季婉灵放下了笔,将写好的药方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递给了蔺宸渊。
“侯爷,或许,这份药方能帮到老夫人。”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蔺宸渊接过药方,薄薄的一张纸,却仿佛重若千钧。
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这…这真的能治好老夫人的病?这可不是儿戏。”
他深知老夫人病情的严重性,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而眼前这张药方,出自一个尚未进门的庶女之手,他心中难免存疑。
何况,他打听过了,季家的产业是香药,虽然有融合部分医术,恐怕不会太精。
季婉灵看出他的疑虑,却也不急,她抬头望着蔺辰渊,语气坚定地说道:
“侯爷,民女将您从生死边缘救回来,您还不相信民女有这本事?”
蔺宸渊如梦初醒,是了,自己误入森林中了瘴气,可不就是季婉灵救了他,结下了这缘分。
蔺宸渊满心懊恼,暗暗自责道:真是糊涂,怎能不相信阿灵。
他郑重地问道:“如果老夫人因此康复,你想要什么奖赏?”
季婉灵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民女横竖都是妾,入了这侯府,便只能仰仗侯爷与老夫人庇佑。”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夫人若能康复,民女在府中也好过些,只求老夫人承了民女的情分,入府后不磋磨民女便好。至于其他,民女不敢奢望。”
“有本侯在,谁敢磋磨你?”蔺宸渊语气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看着她,心中却另有思量,她不愿做妾,他是知道的。
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
“想要什么尽管说,等本侯回来,全、都、满、足、你!”
“哦?真的什么都可以?”季婉灵眸光流转,带着一丝狡黠。
“呵,本侯的诺言,何时落空过!”蔺宸渊语气狂傲。
“那,民女最喜欢正红色。”季婉灵嫣然一笑,看似不经意。
“就这?阿灵这般绝色,唯有正红色云锦才配得上你!”蔺宸渊不以为意。
季婉灵心头一震:正红色,可是正妻才能穿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随风也惊呆了:这姑娘有本事,可京中的那位怎么办?
蔺辰渊宠溺地刮了刮季婉灵的鼻子。
“好好想想,还要什么,等本侯回来,统统告诉本侯!”
“民女不敢太贪心……”季婉灵故作娇羞。
“就要你贪心!本侯说过,绝不委屈你!”
说罢,蔺宸渊深情地看了季婉灵一眼,将药方视若珍宝般揣入怀中,转身大步离去。
他飞身上马,扬鞭策马,绝尘而去,直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