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沙被拖下去了,大概是拉去治疗了,别看他身上的伤好像很严重,但对于能考进联邦学院的alpha来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但身上的伤好治,精神上的伤就不一定能治的好了。
我默默想,眼中却没有半分同情。
至于后悔?
那更加没有了。
顶多在被人导师撞见暴打了他的学生的那一刻,心里有过少许的慌张,可现在人导师比我还淡定,我还慌什么?
我深知这种时候必须淡定,而且要比对方更淡定,就算不能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也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短短几秒,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闻笙没有随着找到威尔沙后离开,而是望向了我,他的眼神很奇怪,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案板上的鱼肉。
闻笙开口,问了一个问题:“阁下,请问刚刚你一直和威尔沙在一起吗?”
几乎是瞬间,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是个陷阱。
我思考了下,给出了回复。
“不。”
闻笙眨了眨眼,道:“我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什么了?
我无语,果然,这也是个不听人话的。
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还问什么?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没有接话,只是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我的反应一定会觉得被嘲讽了,比如顾昇,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他,现在他应该已经开启嘲讽模式了。但闻笙不会,他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对他来说过程什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
只要能得到他想到的,哪怕被嘲讽,讥笑又如何?
所以他并不生气。
“你弄坏了我的实验体,致使我的研究项目不得不中断。”闻笙的嗓音依旧清清冷冷的,听着感觉很舒服,像是能抚平人心里的躁动,但听懂他的话,联想到一会儿他会说什么后,我的心就冷下去。
我脑子疯狂解析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大概,大概是在说他在搞一个研究项目,而实验体就是威尔沙,但现在我把他打坏了,导致他的研究项目停摆。
这么巧的吗?
不是,既然威尔沙这么重要,为什么还放他出来到处浪啊?
我本能地开始装傻:“什么实验体?我没有见过。”
闻笙不知道真的老实所以没发现我在演戏,还是脾气好,听完我的话,认真地解释:“是威尔沙,我在他的腺体内植入了一块芯片,而就在不久前,追踪器上显示他体内的芯片坏掉了。”
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但他说的不够准确,芯片不仅坏掉了,还碎成了好几块。
但我怎么可能承认,笑死,这种时候继续装傻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