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嬷嬷话音落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看向了谢语。
那刚刚还在因为宁烬那番话黯然垂泪的谢语则是瞬间小脸煞白。
那碗安胎药竟是宁烬的母亲着人熬好送来的?
可黎姝明明说了会着人为她准备安胎药啊!
难道……
当时那个到黎姝耳边低语的侍女说的就是这一茬?
而黎姝为了给她设套,才说了会着人给她准备安胎药?
可黎姝是怎么知道她身上有能够用来在安胎药里做手脚的东西呢?
然后她噙着泪望向黎慎。
黎慎对上她眼中的求助才猛地想起来黎姝说过的话,立刻又开口质问黎姝道:“那安胎药既是宁烬母亲着人为语儿熬的,你此前对语儿说你着人为语儿熬了安胎药又是何居心?”
这一次,黎姝都懒得看黎慎了,只看着为首那嬷嬷道:“母亲说谢语腹中到底怀的都是宁烬的骨肉,但谢语的身份不配养育宁家血脉,待其出生后,是肯定要放到我膝下养的,所以让我对谢语说那安胎药是我为她准备的,以缓和我跟谢语的关系,毕竟谢语到底都是孩子的生母来着……”
顿了顿,黎姝看向谢语稍稍加重了语气道:“我说了什么,又是何居心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来没有问题的安胎药,怎么到了谢语手里就有问题了呢?”
此话一出,周遭霎时响起了不少议论声。
“这谢语自入京后从宁世子夫人那里得了多少好处啊!
不知感恩爬上了宁世子的床也就罢了,还为了怀上孩子对宁世子下过药,保不齐是她为了构陷宁世子夫人自已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
毕竟若是旁人所为,哪可能下那么一点量啊!”
“是啊!
刚太医可说了,那量用在寻常人身上是一点反应都不会有的!”
“唉!
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谢语莫不是还想取代黎姝成为宁烬的夫人?”
“她可真敢想!
就算她攀上了黎大将军那根高枝儿,她本身也还是来历不明的孤女,让她做个贵妾都算给黎大将军面子了,还想做夫人!”
“宁世子夫人可真惨啊,先是因为这谢语遭了夫君背叛,后是与父兄反目,现如今还被谢语如此算计……”
因为这话,好些人都开始下意识的远离谢语。
仿佛她是什么瘟疫一般。
谢语这才哭着为自已辩解,“我接过安胎药后,可是立刻就喝了的,哪可能在里面做手脚啊!
更何况我手里根本就没有那般的药!”
“谁能知道你手里有没有那般的药啊!”
“就是!
人宁世子夫人无辜受了你冤枉可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儿!
叫人看得心烦!”
“唉,看杂耍的心情都没了,我们回帐篷歇着去吧,明儿好早些回京,我可不想再继续跟心思这般恶毒的人待在一处了!”
有了第一个离场的,转眼的功夫就走了大半。
等周遭安静下来许多后,郁茹才开口问黎姝,“你看这……如何处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