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说不出话,欲火愈演愈烈,身上的衣衫都成了累赘,要全部脱去才好,身体空得仿佛是个躯壳,腿心潮热麻痒,她夹紧了双腿,却无缓解,反倒痒得更加厉害。
刘藻在帷幕外,没有出任何声响,仿佛这室中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可她的模样却不住地浮现在谢漪的脑海中,她就在这里,与她极近的地方。这个孩子全心全意爱着她,而她心中也有她。
“陛下”谢漪唤道。
刘藻很快掀开帷幕进来,紧张担忧地望向她。她的眼睛都红透了,眼眶中忍耐着泪水,满满的都是自责。
陛下在责怪自己,责怪自己未能保护好她。谢漪心软,媚态横生的眼眸望着刘藻,又道“你过来。”
刘藻更加担忧,走到床边,问道“谢相,你很难受吗你要什么外头有凉水,你饮一些可好或可缓解”
她话未说完,手腕被抓住了。谢漪的手滚烫的,不似她平日清冷,直烫到刘藻的心中去。刘藻顿时僵直了身,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她心爱的人,是她奉若神女的谢相。那药性仿佛会传染,刘藻也觉燥热起来。谢漪抓住了她的手腕,像是沉浮大海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身上的欲火仿佛缓解了些,然而只片刻,便更加不满足起来。
她的力气不知何时恢复了,谢漪像是着了魔一般,任由与药性驱使,抱住刘藻,欲向她索求更多。她们只隔着少许衣物,身子紧紧贴着,谢漪身上独有的香气愈浓郁,清香勾动着刘藻的心魄。
她干涩的嘴唇贴在刘藻的颈间,轻轻地磨蹭亲吻,她的呼吸带着喘息与湿热的气息,处处都是爱欲交织的缠绵暧昧。年少之人,血气方刚,哪里能禁得心爱之人的诱惑,尤其是她此生此世都注定无法触碰的人。刘藻反抱住她,抱得很紧,仿佛将谢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方会罢休。
“谢相,”她在谢漪耳边说道,“你看着我,我是刘藻。”
她是刘藻,谢漪自然知晓她是刘藻,若非如此,又怎会唤她,怎会抱她,怎会由她将她抱在怀里。然而谢漪却仍是依她所言,看着她的面容。
这大约是她此生唯一一回占有她的机会了。眼泪从刘藻的眼中滑落下来,她的眼睛里满是心碎伤痕,却又带着关切与克制,说道“你不喜欢我,倘若真有了什么,明日醒来,必会后悔的。”
谢漪怔愣。
刘藻忍着心痛,像是对待一个脆弱小女孩一般,抱着谢漪,轻抚她的丝,温柔道“我陪着你,你别怕,必能撑过去的。”
谢漪的心因她这句话,剧烈作痛。
“刘藻,我”她欲言她并非毫无心动,却羞愧难言。她怎能忘了这孩子的喜爱如此干净纯粹,怎能借她的爱来解药性。她们即便在一起,也是干干净净的,即便要将自己交给她,也不该是出于药性强迫。
“我在。”刘藻抱着她,陪她躺在床上。
谢漪闭起眼睛,躺在她的怀中,她抓着刘藻的衣襟,忍受情潮折磨,直至天将亮,方沉沉睡去。
刘藻一直醒着,她抱着谢漪,免得她伤着了自己,这时她沉睡过去,她方能端详她。谢漪的双唇都被咬破了,她的身上都是汗,衣衫是湿的,面上欲望的潮红退去,变成了憔悴的苍白。
刘藻心疼她,她的目光落在她干涩的唇上,伤口还渗着血,她想亲亲她,不带爱欲,唯有心疼爱护,却还是忍住了,只以指腹轻轻地擦去上头的鲜血。
刘藻很累,可她不想睡,这大概是她唯一一次能这样抱着谢相,看她在她怀中沉睡。
谢漪的睡相很好,一动不动的,只有轻微的呼吸与偶尔轻颤的睫毛。刘藻的爱意都在她的眼睛中流露。她也只有这时方能毫无遮掩了。待谢相醒来,她又该忘了今夜,重新做一对君臣,再也不能听她唤她刘藻。
她看着谢漪的容颜,越看就越能感觉到心中满得盛不下的爱意。脑海中逐渐漫无目的地思索。思索要如何处置谢母与陈牧,陈牧倒罢,谢母谢相怕是不好决断。这事,她来代她办。还有谢相醒来,得再令医者来诊脉,看看那玉露娇是否当真无贻害。
刘藻想得很散,甚至想到许多年前在旧宅的房门外,看池中莲花盛放的情形。她想了许多,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想到昨夜的事上来。
昨夜是谢相主动的,刘藻实在无法半点都不起疑惑。以谢相之自制,后面能克制住自己,直至药性过去,难道开始之时不能忍耐可她却真的唤了她到身边,主动拉她的手腕,抱住了她。
她会这般,是否心中其实是有她的
她思索这一事,直到中午,谢漪眼皮颤动,将要醒来,方连忙合上眼,装作睡着了。谢相在她的怀中动了一下,只一下后,她便静止不动了。
刘藻闭着眼睛,不知谢漪在做什么,她只隐约感觉,谢相在看她,犹如她方才趁她熟睡时端详她那般,看着她。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