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楚幺等人松了口气,这回幸好踹的早啊。
上次两人打架打红眼直接掀了饭桌。
简直倒反天罡。
引起包括楚幺在内的四人不满,强烈要求沈无延下回出脚快点。
美美饱餐一顿,春夜小雨如丝如雾正是好眠。
不过半夜,楚幺被弄醒了。
沈无延在用他的手掌。
楚幺也被他弄的有些想了,大约白天大补晚上有些躁动。
他张着湿润的唇角,微微抬了下脖子,沈无延作怪就是不亲他。
还趴在他耳边吐息灼热。
不断撩拨,黑夜里的情-动好似千层积木只落在一线之间。
唇瓣细颤着,好似崩溃的紧抿着。
好脾气的楚幺都想骂人了,突然东厢房传来激烈的叫喊声。
没羞没臊的。
老虎和狼大总归是野兽,从不觉得难堪。
可楚幺听着臊红了脸,沈无延见他走神,那湿漉渴望的眼眸不再盯他,沈无延又报复一般狠狠亲吻下去。
那边动静越来越大,沈无延最后想施下结界。
可见这般动静下的楚幺越发敏感乖顺,竟然也泄露了难捱的碎吟。于是沈无延也任由着隔壁去了。
不一会儿,传来喜鹊拎着菜刀劈东厢房门的动静。
“半夜不睡觉杀猪啊!”
“天天搞到半夜,祝你们肾虚秃头下半辈子养胃!”
霹雳吧啦的砍门,门里动静还越大了。
喜鹊晦气的唾骂烦人。
第二天还得修门。
熟练的她都心疼自己了。
她招谁惹谁了!
山里四季变换明显。
楚幺最开始还注意山花开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已经对四季更替没了感觉。果真是山中无岁月。
楚幺最近总喜欢坐在院子,望着远处的雪巅出神。
他一头青丝披在肩头如水油顺滑黑亮,沈无延拿着木梳给他梳头。
顺发后,沈无延的手指会轻轻按他头皮。楚幺最喜欢这个头皮按摩,舒缓又宁静惬意,他望着雪山渐渐半眯着眼眸。
半梦半醒中,他感觉到沈无延按揉的动作顿了下。
“怎么了?”楚幺懒洋洋的。
“没什么。”
沈无延将那根白发收进了胸口处。
楚幺打了个哈欠,看着湖泊里打闹嬉戏的四只,一个狗头、两个狼头、一个虎头,水花四溅湖底的鱼都被闹翻肚皮了。
不知道何时,楚幺已经不再下湖里戏水了。
他只在院子静静看着他们嬉闹,嘴角挂着笑。
阳光下楚幺的脸近乎美玉,容貌未变但岁月柔和了他的眉眼。
他道,“如今是何年月?”
沈无延道,“新启八十四年六月初三。”
楚幺是新启十年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