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寻不见呢?”
掌柜清了清嗓子:“先寻了再说,寻不见再说寻不见的法子,娘子瞧如何?”
徐桃垂眸片刻,敛衣起身:“儿已尽知,还望掌柜尽力找寻,儿待一月满之时再来。”
“自然,某定当尽力。”掌柜笑着起身目送徐桃出门。
待她离开当铺,掌柜脸立刻垮下,瞪了那小二一眼,拂袖往后走去:“这等小事都办不好,要你做什么?”
小二讪笑着跟上:“掌柜,那玉白菜都不在店里了,一月期满要如何?”
“能如何,不过抹了利息,最多给几枚钱罢了。”掌柜哼了一声,“对了,晌午去街尾瞧瞧炙肉好了没。”方才交谈的过程中,纸包里的味道一直往外钻,他都差点儿没掌住。
徐桃走出去一段,转身回望着当铺。方才小二进去后再出来她就觉得此事有猫腻,这掌柜的一举一动更让她觉得这事有问题。既是想要暗访,他就这样告诉自己,不怕自己去报官,或者将此事传扬出去?
还是说,他不在乎自己说出去,因为,兴许根本找不到这位小二!
那到底是何缘故这掌柜要扯谎呢?
徐桃蓦地停下脚步,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诶,徐娘子,虽然你认输了,但是我还是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只要明日在坊门当面道歉,承认不如我,我就不计较了。”
这人还有完没完了!徐桃正是心乱,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呵,天还没黑呢,怎么就有人开始做梦了?”
“你!”赵三娘胀红了脸,半晌挤出一句话,“呵,你能耐,怎么也来当东西?可是咱们坊最大的当铺,东家来往的都是贵人,不是什么破烂都收的。”
赵三娘知道这当铺的来历?徐桃本欲走,闻言停了下来:“听你这话,怎地,你认识这当铺东家?”
对上徐桃近在咫尺的眼睛,赵三娘强撑着:“我,我当然认识了。”
“哦?”徐桃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赵三娘,“那你说说,他们东家是哪家?”
赵三娘被她这一打量,只觉浑身不自在,支支吾吾:“那,那就是……”她瞧见徐桃眼中的兴味,忽然一昂脖子,一把推开徐桃就走:“我知道归我知道,为何要告诉你?不道歉就不道歉,我明儿个就告诉他们你输了!”
赵三娘这种人,最是喜欢狐假虎威,若是知道定是会显摆,这样炸都没炸出她的底牌,多半是没有底牌。果然自己就不该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徐桃刚转身,想到她那句“咱们坊最大的当铺,东家来往的都是贵人”,不知怎地,她脑海里忽然闪过那辆马车。
今日探了掌柜的口风,这玉白菜多半真的不在当铺里。如果玉白菜不是被偷了,而是被东家拿走了呢?那辆马车里的,会是东家吗?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否则她就真的被动了。这可是原主唯一值钱的东西,她一定要想法拿回来。
酸菜鱼
◎浓郁的酸和微微的麻辣包裹着满满的鱼鲜味,仿佛鱼尾刚从舌尖上甩过那般鲜活柔嫩◎
想要讨回公道,就要先了解公道到底是什么。徐桃快步跨进一家书局:“掌柜,可有律书?”
掌柜听见声音抬头,瞧见一个妙龄小娘子过来,正扯起一个笑,听见徐桃的话,他怔了下:“律书,何卷?”
这唐朝的律书徐桃还真是没有看过,闻言一愣:“能,都看看吗?”话一出,她瞧见对面掌柜打量的神色,忙从怀中取出一把钱:“家中有人被讹了,儿想先来瞧瞧,免得上了衙门双眼一抹黑。掌柜,儿也不白看。”说话间,她将那把钱往掌柜面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