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晴之:“。。。。。。”
原晴之:“啊?”
什么?薛家祖宅这块石碑竟然是虞梦惊留下来的???
一时间,原晴之竟然不知道该作如何表情。
难怪在《诡宅》原著最后一幕戏里,薛二少满怀希望地念动好不容易从祖宅石碑上破译的“可以完美控制住庆神的咒语”,结果念了好几遍都毫无反应,只留下对面虞梦惊一个人哈哈大笑,而且还是那种自内心的,真实开心的笑。
这一段在戏内只简单用剧情表达描述,并未写明虞梦惊笑的原因。研究《夜行记》的学者们众说纷纭,各自猜测。
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了。
原来这人竟然无聊到了这种程度,还给自己编剧本!
不是,这该是有多闲,才会干这样坑自己的事啊。原晴之叹为观止。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过于一言难尽,虞梦惊轻飘飘地瞥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于是他难得大慈悲,多解释了一句:“收起你多余的想法,是当年薛家先祖先这么干的,本座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谁信你啊!原晴之在心里连连撇嘴。
就算是别人先开始,这家伙绝对也是最乐在其中的那个。
“再说了,石碑上还是有真实成分的。。。。。。只不过以这些废物的脑子,恐怕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虞梦惊说话的时候,原晴之好奇地走近了宗祠。
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后,薛家宗祠仅余断壁残垣。偌大一个家族祠堂,沦落到连支撑的四根柱子都只剩下两根的地步,供奉的先祖牌位更是在战火中遗失大半,摆在台上的不过寥寥几个,倍感冷清。
旁边的石台上摊开摆放着薛家的族谱和一些散落的笔记,很显然昨晚夜宴事后,薛无雁急匆匆来过这里,急切地想要从先祖的记录中。但查没查出东西嘛。。。。。。反正都经过虞梦惊之手篡改过了,还指望什么?只能祝他成功。
原晴之提起煤油灯,随手翻到最前边,忽然联想到一件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在圣泉神宫里,那位最开始对少年虞梦惊百般掌控,强制他戴上黄金面具,结果最后惨遭某人设计反杀的老祭祀,似乎就姓薛。
也不知道那位薛老祭祀和如今的薛家有没有什么血缘联系。
第二折戏的后续剧情里,恰好有一段需要原晴之摸进薛家书房的戏份,到时候她可以顺带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挖出些隐藏设定。
一旁的虞梦惊已经绕到了石碑后面。
他兴致勃勃地蹲下,一边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看,我五百年前写的。”
“这条应该是三百年前那次苏醒时补充的后续。”
“还有这条。。。。。。”
青年毫不在意地仍由长袍拖曳在地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碑文上划过,熟练地翻译起这些年乱写的内容:“其实
除了召唤咒语以外,条件也是瞎编的啦。根本不需要朝着圣泉献上‘饱含新鲜血肉的尸体’,只要滴一滴血,夜红神龛的颜色就会改变。”
“通常情况下,圣泉总能收到远数量的祭祀。想来也是,以这些蝼蚁的贪婪程度,怎么可能不好好完成仪式,甚至自作主张,奉献更多血肉呢?”
说着,他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毕竟,他们想要实现愿望,可是想要的不得了,连血亲都能毫不犹豫送上祭台。不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虔诚,又如何得到庆神的垂怜?”
“为了一己私欲,人类总能干出一些乎想象的事情,真丑陋啊。”
原晴之对他的结论不置一词。目光却是不可遏止地在他腰间露出的玉佩扫过,回头就现虞梦惊这只闲不住的开始在石碑上圈圈点点。
她扶着眼睛凑近去看,现他在上面新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末了,还摸了摸下巴,欣赏了一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绘画水平,“不错。”
原晴之:“。。。。。。”
这嘲讽意味可谓是拉满了。
在她无语的时间里,虞梦惊又以指为笔,画了一个不大高兴的脸。
“这回没什么想写的,勉为其难拿着个当留念吧。”
他懒洋洋地指着这两张脸:“这是我,那个是你。”
原晴之:?
原晴之:“为什么不高兴的脸会是我,大人?”
“因为你就总是一副看起来忧虑重重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