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晴之真的很难用言语来解释现在的情况。
按照《诡宅》的原剧情,薛无雁指示雷柔去给女主何白露下药,结果当然是不尽如意。虽然女主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喝了一点,但却被及时赶到的男主察觉到不对,关键时刻将人救下,给两人送去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既然没成功,原晴之就不费这个功夫了,反正这回有队友掩护,只要元项明带着戴茜把剧情走到位了,药喝不喝都行。
所以在听到薛二少的指示后,她果断将药倒进高脚杯里,然后找了个机会,到老管家面前晃了一圈,打算顺势把黑锅甩出去。
结果谁能想到,这万全的准备计划,到头来,竟然又被虞梦惊给搅和了!
望着那个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空掉的酒杯,原晴之太阳穴隐隐作痛。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您可以去一楼储物室换一套新的衣服。”
她一边安抚着看起来即将暴走的商会少爷,一边直接上前,猛地攥住了虞梦惊的手腕。
“抱歉,请同我过来一下。”
因为这个动作,四周陡然安静下来。
那些刚才还相谈甚欢,酒杯碰撞的声音全部消失。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侧厅,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清。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们纷纷朝向这里,眼瞳里翻涌着强烈的妒忌。
——她怎么敢!
——就是,我们在这里这么久,连靠近这位先生都不敢,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
距离上一部戏出戏时间过久,原晴之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被目光扎成筛子的感觉,再一次接受目光洗礼时,竟然怪有些怀念。
她相当淡定,二话不说,埋头就走,主打一个充耳不闻。
连神宫那群神经病她都经历过,还怕这?
等彻底走出人群,拐到角落,原晴之才惊觉被她握住的人似乎过于安静了些。
“您。。。。。。”
等等,在邪祟里,虞梦惊似乎除了被分尸以外,并未同任何人肢体接触过。
糟糕,这家伙不会有什么洁癖吧!
原晴之连忙松手:“大人,十分抱歉!方才事出紧急,这才贸然触碰了您。”
她立马转移话题,跟倒豆子般一股脑往外说。
“方才您喝下的那杯酒是二少爷特地吩咐我为何小姐准备的。是我疏忽不周,没想到被大人您喝下。。。。。。”
和她预想中的震怒不同,青年并未表任何感言。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苍白的手腕看了一会,而后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擦拭,一边道:“本座原谅你的冒犯。”
看着他擦手的动作,原晴之:“。。。。。。”
她额角跳了跳,决定不和这傲慢鬼一般计较:“您现在感觉身体如何,有没有很热?”
毫无疑问,薛二少给的这个小瓶子,正是某种下三
滥的烈性药剂。原著中何白露只是喝了一点,都神志不清,高烧不退。还是男主薛学文用冷水打湿手帕,不断给她降温,折腾了大半夜,才勉勉强强恢复。
虞梦惊却是喝了整整一杯。
这家伙中了药会演变成怎样混乱的场面,她简直不敢想。
“大人?大人?”
不管原晴之怎么喊,虞梦惊都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这人用勉为其难的语气原谅她的冒犯后,就直接把她当成了无足轻重的空气人,转身走向栏杆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下边的舞池大厅。
原晴之喊了他几声没反应,只能跟着走过去,往下一瞧。
不知道生了什么,在她带着虞梦惊离开后,刚才侧厅那些还保有理智的宾客们忽然乱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的就是这样,明明先生先看中的是我的花,你来添什么乱!”
“先生不就拿了朵你的花吗?至于这么得意?!”
“怎么不能得意,你以为除了我的花,先生还正眼看过别的东西吗?”
很快,争执就变成了推搡。
不知道是谁先抬手,一拳揍在行商脸上,后者趔趄两步,狠狠地回敬。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打着打着火气就上来了,其中一人随手拿起桌面上摆放的餐刀,狠狠朝前捅去。
“啊——”一声惨叫,转眼间,行商就捂着伤口跪倒在地,抽搐不止。
可奇怪的是,旁边的客人们看见地上的血泊,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大声尖叫,反而还阴恻恻地笑了:“活该,谁让你胆大包天接近那位先生。”
“是啊,怀有肮脏的幻想,不怪落得这幅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