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说中?了,仍旧追问她,南夏只能说:“确实被?表白过,还因此上了我们学校的论?坛当了一回名人。”
“嗯,听起来很?不错。”
“哪儿不错了,走到哪里?都被?人议论?。”
温聿秋有些吃味,但那丝情绪很?快散开了些,他只是半开玩笑地看着她:“要是喜欢那个人,你就不觉得丢脸了?”
南夏看出他眼底的兴味,有些不满地说:“你怎么总想揭我黑历史。”
两人都没再说话,南夏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温聿秋制止了她,他脱下外套放在别人踩过的楼梯上,语气很?平淡:“坐吧。”
她怔了一下,记得温聿秋这外套是就高级定?制,这样的料子?就拿来给她垫在地上坐了。
南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坐下的时候低声?说了句什么。
温聿秋没听清,让她再说一次,这回才听到南夏说:“败家。”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还好败的不是我的家。”
他轻笑了一声?,还记得同?她解释:“这些外在之?物原本就是服务于人,如果消耗不起买他来做什么。”
南夏觉得他道理很?多,她也辩解不过,索性放弃了。
虽然觉得奢侈,南夏还是同?他坐了下来,毕竟也不是她的衣服。
看了一会儿,一旁的温聿秋突然说:“我倒是觉得那个女生会答应。”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地问。
“直觉。”
这个理由让南夏有些莫名,她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答应。”
“南夏,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她听见他低哑的嗓音顺着微凉的风传过来,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说:“赌什么?”
很?久以后她仍旧记得那天他身上的香气,记得那个夜晚吹起的风,记得一切一切细节,更记得过了几秒后温聿秋同?她说的话——
“赌这场表白会不会成功。”
他的眉眼深邃:“如果我赢了的话,你跟我,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南夏问:“如果你输了呢?”
“那就任你处置。”
她忍不住想,他那样的人做其他的事大概总是抱着必胜的决心,那做这件事呢。
南夏脑海里?想起很?多很?多,她未尝不知道自?己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未尝不知道不该应那个赌约,可她这么多年循规蹈矩,从来没有任性一回。
假设这次顺应他的赌约一回呢。
其实很?多事都告诉了她答案,她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可那时她也鬼使神差地觉得,也许这件事可以交给天意。
就当它是一场赌,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不计后果的赌约。
她这样一无所?有的赌徒,再如何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南夏忍不住看向温聿秋,那他呢,他是不是还有很?多赌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