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松开吧,修栗酱。”挥手驱散身上?的烟气,家入硝子上?前几步道,“五条手上?都是细菌,这么做很不卫生的。”
“才没有!我的手平时都被无下限包着?,很干净的!”
五条悟控诉,随后将食指再次怼上?在硝子话音落下后松口的女孩嘴边,“咬,小修栗接着?咬,我来证明我的手指没有问题!”
我:先证明你的脑子没有问题吧!
无情?拍开监护人递来的爪子,我示意我要下去,而刚一落地我就抛下五条悟转身去找了硝子姐姐。
对此,家入硝子略微后退了一步,低头?轻笑,“抱歉啊修栗,我现在身上?烟味有点重。”
在几人到来之前,家入硝子正?在吸烟区享受着?尼古丁的洗礼,但五条他们?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刚跟人借完火,她一根烟都还没到底,对方?就从攒动的人头?里冒了出来。
看了看五条肩上?趴着?的女孩,又瞥了眼手中未尽的香烟,家入硝子单手掐灭烟头?,将其丢入了不可回收垃圾桶内。
虽然少女热爱尼古丁,但身为医学生的她深知二手烟的危害,尤其是对小孩子来说,受到的影响比成年人更甚。
所以她从不在修栗面前吸烟,每次女孩来找她时,就算家入硝子手里有烟也会强行掐掉。
夏油杰:所以你就在我和悟面前那么肆无忌惮?
家入硝子:哎呀,你们?身体素质那么好,吸点二手烟没问题的。
夏油杰:
“没关系。”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我喜欢硝子姐姐身上?的味道。”
医务室的酒精序列、和歌姬姐姐同款的白茶香水,外加环绕周身的浅淡烟草,三?种不同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就是经常帮我梳辫子的硝子姐姐的气息。
与许多动物?相?似,人类的大脑同样具有铭记他人气味的中枢。
所以当我偶尔闭着?眼睛浅眠,身旁却突然传来了夹杂着?甜味的初雪味道时,我就知道我那不省心的监护人又想来捣乱了。
比如,拿刚洗完手沾了水的手掌在我面前甩水。
一般这样做的五条悟会得到晴坂的乌云大礼包,但除了最初的惊讶外,后来他就一直乐在其中了。
可恶。
料理?店内,四人两两对坐,五条悟在点菜,夏油杰不放心的拿过另一张菜单,家入硝子手指穿插在小姑娘的发间,用湿巾一寸寸擦拭着?对方?头?上?沾到的糖浆。
柔软的发丝顺着?动作滑落,家入硝子放下纸巾,“先这样简单处理?一下吧,晚上?回去再洗掉好了。”
“嗯”我闷闷不乐地回应着?,干掉的糖浆哪怕拿湿纸巾擦去,那一撮头?发也依旧又硬又打?绺,摸起来手感怪怪的。
昨天刚洗的头?,长?头?发洗头?好麻烦的。
身体在不断成长?,头?发长?的也很快,几个月下来,我的头?发已经长?及腰间,较多的发量加上?天生的自来卷,导致蓄水的发丝很难拧干,而且每次用吹风机吹完,头?发都蓬松到炸裂。
五条悟还笑我像某某电影里锅炉房中的黑煤球精。
才不是黑煤球精呢!虽然电影里的黑煤球精也很可爱,但是我们?不一样!
半倚在桌子上?,我扫视了一圈其他三?人的脑袋,悟哥一直都是短发,夏油哥比我还喜欢扎揪揪,硝子姐姐到耳侧的发型倒是很干练。
决定了,我拍了拍桌子对着?在座的三?人宣布道:“我要剪头?发。”
两个少年没弄清状况,以为孩子是觉得头?上?的糖浆洗不干净了才这么说的,倒是家入硝子最先反应过来。
“修栗是觉得热么?”看着?不知从哪掏出皮扣自己给自己扎小辫的女孩,棕发少女笑着?问到。
“嗯,我想剪到这里,跟硝子姐姐一样,不,比你长?一点点吧。”我双手比划着?肩膀。
“亚达——”当事?人要剪头?,非当事?人五条悟举手否决。
至于具体原因,大概是偶尔玩心兴起,五条悟会像打?扮洋娃娃一样,给自家小孩编几个别人眼里丑不拉几,他自己看来堪称完美的发型。
以及在杰的虹龙上?,他也会把玩乖乖坐在他身前的小萝莉的头?发,那是偶然的发现,女孩子的长?发被吹起来后,如同一条条光滑纯黑的缎带打?在手上?。
触感很好,像风在指间游走。
高空之上?,六眼无需处理?多余的信息,关闭无下限,五条悟阖眼,发丝轻拂脸颊,难得的安宁
所以,五条悟说不要剪,语气像是有人要抢走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别扭。
夏油杰、家入硝子有些意外,二人动作一致地收回视线,一个看似翻着?菜单,一个装作刷着?手机,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竖起了耳朵。
其实我并不明白监护人别扭里的意思,不过,如果说五条悟喜欢长?头?发的话
我斟酌着?开口:“悟哥,其实你也可以自己留的。”长?发飘飘的五条悟一定很带感。
五条悟:
见监护人闭口不言,我也不再说话,只是单纯眨巴着?眼睛看他。
虽然他平日里表现的不太明显,但只要在一起呆久了,总能察觉到这家伙的一些奇怪的癖好——
喜欢在芥末里拌蜂蜜和白糖,衬衫上?端的扣子总是要松开一个,喝酸奶会下意识咬住吸管等等。
至于喜欢长?发么我在心中纠结着?剪与不剪,一方?面是监护人的喜好,另一方?面是我的个人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