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也不知道怎么的,见他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心里更气了一点,作势要走,陈熠安忙拉住他的手,“学长,不能走。”
梁怀想要抽回手,“算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熠安不让,还要两只手把他这只手合握住,“不能走,走了就要吵架,可我不想和学长吵架。”
梁怀:“可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陈熠安摇了摇他的手,“可我想和静静说话。”
梁怀没走了,但也站在原地没理他。
“我刚才给蛋黄送吃的去了,没走远,从现在开始我一定好好休息,不让静静再担心,好不好。”陈熠安又摇了摇他的手。
神奇的是,就摇了这么两下,梁怀一点脾气也没有了,但他还是用力揪了一下陈熠安的脸。
“嗷——”后者捂着脸,“干嘛啊,我的脸本来就肿,不能再揪了!”然后眼睛眯成一条缝,偷偷看他,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梁怀往他手里塞了个纸团,然后走了。
陈熠安举着手里的纸团,“把垃圾给我干什么?暗示骂我是个小垃圾?”
莫名其妙地拿钥匙进了屋,彭于超何之观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在宿舍。
这时,陈熠安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来了条微信消息。
是黑色头像发来的:
“那你昨晚答应我的好好生活,可不要再忘了。”
陈熠安心有所感地,立刻望向这个纸团,小心翼翼展开。
正是他那天在网吧画的那个服装设计作业,梁怀说画得更好的那一版本,也是被他扔掉了的那一版本。
梁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帮他把这个画捡起来了,还一直留着。
陈熠安拿着这张皱巴巴的纸,出了一会儿的神,他抬起右手,捂着左胸口。
脑袋是连着心脏的对么,一定是脑袋砸到了,心脏也坏掉了,不然他的心脏最近怎么老是不受控制地,跳个不停。
自从知道那露阴癖事件就是在陈熠安兼职的网咖发生的后,彭于超和何之观每天都都紧张兮兮的,甚至连陈熠安去上个厕所,他们都要派一个人跟着,生怕再遇到什么变态觊觎他们的安安。
陈熠安着实感到受宠若惊。
但他每天也紧张兮兮,主要是担心蛋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生小宝宝了。
他请了一周的假,每天在寝室吃了睡睡了吃,脑袋终于消肿了,就是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脑袋不晕也不疼了后,他每天都到蛋黄窝前报道,搓搓手给它喊加油。
蛋黄还是一副畏惧人的样子,不过它和梁怀一如既往地亲。
那天差点被蛋黄咬了后,陈熠安一直在想它的事,回去就和梁怀说了,梁怀当晚就去看过蛋黄,安抚了小家伙好久,总算是平复了心情。
腿不知道是撞到了还是怎么了,走路有点崴,但蛋黄要生了,不愿意离熟悉的窝太远,想带它去医院看看,它却非常抵触。就算是梁怀来抱它,快走出校门的时候,它就会拼命挣扎,然后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