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辰顿时僵住。
窦氏对谢昭昭怒目而视:“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是来找二婶拿账本。”谢昭昭慢条斯理地说:“拿了我就走。”
窦氏面无表情:“账本已经送过去了,你还要什么账本?看不懂就说看不懂!”
“所以二婶是欺负我娘平素不看账,不懂,就拿那些东西去蒙混?”谢昭昭声音忽冷,“我娘是看不懂,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看的懂账本的人了吗?”
“你当真以为没人能看出账有问题?”
“二婶,我劝你把账本好好拿出来,咱们相安无事,不然我只能得罪了。”
“你想干什么!”窦氏啪一下把笔拍在桌上站起身来,指着谢昭昭的鼻子:“我是你的长辈,你敢在我这儿放肆我决不轻饶!”
谢昭昭静静地看着窦氏,那幽若寒星的眸子里冷光迸射,片刻后,她忽然笑了:“那我就看看,二婶您这位长辈,如何对我决不轻饶。”藲夿尛裞網
“谢昭昭,你——”窦氏被看的心里毛,正要问她想干什么,就听谢昭昭淡淡下令:“给我搜!”
“是!”
红袖应了一声,带着一队身着暗红色劲装的武婢冲进了怡兰苑内。
武婢们和男兵一样用宽带把长束在头顶,配着软甲和长剑,气势汹汹冲进来,便在怡兰苑内开始翻找。
吓得怡兰苑内的丫鬟们争相避让。
窦氏脸色铁青:“你这是把你在军营里那套拿到家里来对付我?”
“是啊。”谢昭昭笑容温软乖巧,语气也很是无奈,“我也很想和二婶好好说,奈何二婶不配合,我这是没办法了。”
“你这个忤逆的——”窦氏气的脸色铁青,“我会去找大伯评理!大伯绝对不会放过你!”
谢昭昭笑意加深,“爹爹晚上才回家呢,您白日里可得多做点儿准备,想好去了如何哭闹如何痴缠……不过,寻常人家里,哭闹痴缠这事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的拿手好戏。”
“二婶好歹是二房正头夫人,如此精通哭闹痴缠,叫外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怎么想。”
“要是被九泉之下的二叔看到了,也不知要如何气恼愤怒。”
窦氏只觉眼前阵阵晕,咚的一声,竟是被气的昏了过去。
“娘、娘!”谢星辰扑过去扶住都是,满脸焦急。
谢昭昭扬了扬眉,倒没想到她这样的不禁气。
她轻飘飘地说:“给二婶请个大夫来。”
谢星辰眼见着那些武婢把自己的房间翻的乱七八糟,东西摔的到处都是,如同土匪过境一般,她也是气的浑身抖。
她和窦氏不愿意给账本,当然是因为那是本烂账,怎么能拿出去?
但谢昭昭打定了主意,今日必定是要掘地三尺。
就算找不出账本来,也不会叫窦氏这对母女舒坦。
“小姐!”二楼上,红袖朝下唤了一声,“这里的暗格里面现了一只木箱,带了锁。”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谢昭昭看向谢星辰,“二姐姐,你不然开开锁让我瞧瞧,要是账本,我这就撤了。”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那我还得继续找。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