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想包庇他?旧情难忘?”
要是舍不得出卖奸夫,那她的哭诉可真是个笑话了。
吴月语焉不详的说了半天,支吾着说。
“可我并不想这么绝,我想生下来,然后送人。”
我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
“你又不愿去官府状告他,又想自己生下来,我可帮不了你。”
“你要是求我帮,我只会替你报官。”
“这些个欺骗良家女的浪荡子们,若是不得个教训,以后的姑娘们可怎么办?都像你一样被花言巧语蒙骗吗?”
“还是要有个警醒才好。”
吴月被我一口一个报官给吓到了,生怕我真去报官最后查到郑言身上,只能暗中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扶着肚子快步离开。
5
气走了吴月后,我立刻动身去了爹爹养病的庄子上。
爹爹正在喝药,见到我,高兴极了。
再次看到爹爹,我心中一酸。
自母亲走后,爹爹生怕我会被后娘欺负,干脆不再娶妻,尽心尽力将我养大。
可后来爹爹病状加重,我六神无主,又恰巧怀有身孕,便听了郑言的话成婚冲喜。
我死后,亲眼看着郑言揭开残忍真相。
娶我,不过是为了夺财。
又亲口告诉爹爹,我的死乃是他授意,爹爹就这样活生生被气死了。
我没有将我重生之事全盘托出,一来太过诡异,二来,若是爹爹知道那些事,怕会气得当场打上门去。
对他,我只说查到郑言和吴月不清不楚,又查到他似乎在谋划夺取陈家家财。
即便是这些,爹爹也很震怒。
我安抚了爹爹,亲口承诺不会让他好过,爹爹才放心,又将手中的人交付给我,让我务必拿到证据。
在回府路上,我瞧见一个熟悉面孔,长得和郑言有几分相似,坐在赌场门口撒泼打滚。
我在郑家时见过他,郑母待他极好,几乎有求必应,我给她的大多首饰都落在他手中了,时常来郑家打秋风。
后来吴月执掌中馈,就断了来往,她们婆媳俩也因此生了嫌隙。
郑母似乎对外称这是郑言的舅舅,可我却觉得没那么简单,思索片刻,一面叫人查他的底细,一面又向他透露郑家攀上了富商。
6
郑母派人请我上门时,我带了不少人手。
说起来郑家的宅子和仆婢都是我们家一手置办的,里面透露出消息,说是郑家舅老爷来闹了很大一场,他在外欠下赌债,数目不小。
果然,郑母脸色有些乌青,像是好几日没睡好,堂中摆放的古玩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被郑言的舅舅周三拿去抵债了。
郑母对我嘘寒问暖了好一阵,甚至问起了我爹爹的情况,我不耐烦和她兜圈子,便直言。
“郑夫人请我过来是有事吗?”
郑母打起精神。
“舒儿,你同言儿定亲也有些日子了,打算何时成婚?”
“我年纪有些大了,还想着早日抱上孙子呢,趁我如今还能动,还可以替你教养孩子。”
“言儿前几日也和我说过此事,他对你也是极为上心。”
自打那日和郑言不欢而散,我就再没见过他,倒是时常听说他去赴宴左拥右抱,也叫对我上心?怕是郑家已经入不敷出,才想起我这颗摇钱树了。
我呷了一口茶,哀愁。
“父亲尚在病中,我怎好想这些?”
郑母有些着急,握住我的手。
“亲家已然不好了,若他突然驾鹤,你又要守孝三年,可不就是耽误了!”
听她这么咒爹爹,我脸色一变,抽回手。
“郑夫人慎言。”
郑母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一笑,不死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