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封挑眉。
林大贵立即朝扛着大木箱的小弟们招手,“快,给我哥搬进家里去!”
“不用,就放这儿。”
嬴封扫了箱子一眼,转身回屋,捡了一个中号的竹背篓,往里面丢了五十斤野猪肉,又在上面盖了一层干草段遮挡。
出了屋门,嬴封把竹背篓丢进林大贵怀里,抬了抬下巴,“谢了。”
林大贵一愣,抱着沉甸甸的竹背篓缓了好半响,咧出一个憨笑,“不,不用,封哥你以后有什么事,跟哥们儿直说就成。”
林大贵旁边的一众小弟也跟着咧嘴笑。
嬴封打开地上的破旧木箱,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院儿里的人来了又散,嬴封将散落了灰尘的书籍整理好,却发现这些书籍当中,还夹着两幅古代大家的字画。
嬴封心里一动,将字画收进空间。
整理好的书籍,嬴封连箱子一起擦干净,拿宽板凳架起,放在床尾易拿取处。
收拾完这些,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来。
黎狗儿擦着湿漉漉微长的头发,从柴房棚里出来,“哥哥,刚才谁来了,叽里呱啦吵吵嚷嚷,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猛烈的冷风吹刮声和着洗澡的水声,黎狗儿在屋里,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洗完了?”
嬴封连忙上前替他拢了拢棉袄,扣上扣子。低头看见他穿着草拖鞋,紧张,“哥,快进屋,刚洗完澡就敢穿着拖鞋跑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感冒了可有你受的。”
“就这么一会儿,我没你想得这么弱。”
黎狗儿对他的过分紧张感到窝心,又有点无奈和好笑,“乖,没事儿的,我这就回屋了。”
“赶紧!”
嬴封推着他,两人就跟小孩儿搭火车游戏似的,进了屋。
把黎狗儿安置在床上,嬴封替他擦干头发,揉了好几把,才不舍地收回手,“哥,你今天用何首乌煮的水洗头发了吗?”
黎狗儿点头,“我还把脑袋倒着按进去泡了一会儿。怎么样,我头发是不是很软很顺?”
嬴封趁机又摸了几把,柔软的发丝在手指间穿过流逝,撩得人心肝脾肺肾都痒痒。
不枉这段日子,都用何首乌熬鸡汤给他喝。
嬴封轻扬起唇角,视线落在他仍旧泛黄分叉的发尖上,眉头微蹙,“哥,你的头发有些长了,我找剪刀帮你把发尾剪剪怎么样?”
“长吗?”
黎狗儿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可是我们家没剪刀啊,我之前剪头发,都是用菜刀割的。”
嬴封没来之前,他家实在是太穷了,穷得连一把剪刀都弄不到,头发长了,只能用生了锈的钝菜刀磨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