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贤王和贤王妃来访,贤王在萧彻和沈晏面前哭的惊天动地,就差跪下磕头了。
萧彻听烦了,摆摆手:“那就让萧承轩来陪我儿子念书吧,我儿子要出了什么问题就找你儿子。”
萧彻说着眼睛倏然亮了起来,自己这个法子可实在是太好了。
贤王的泪珠子还挂在睫毛上:“……”他儿子不会好不容易活过来然后又被折腾死吧?
广平侯心态有些不好,有怒气无处,所以翌日上朝时一个人怒喷十几个朝臣。
朝臣心里也有火,昨儿刚说了让广平侯的儿子搬出东宫,好家伙,连太子都搬你家里去了,不喷你喷谁?
贤王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撸着袖子站在广平侯身边,广平侯一口气喘不上来时,贤王就作为替补上前直接吐人家口水。
朝臣们惊呆了。
但没人敢朝贤王吐回来,毕竟贤王再怎么着也是王爷。
广平侯也惊了,以前没觉得贤王这么疯啊,可能是被儿子突然醒来刺激到了吧。
萧彻坐在一旁支着下巴看着他们吵,看够了后就甩袖子走了人。
朝臣吵到口干后才现太子早就走了。
一连十日,朝堂上吵的天翻地覆,好几个大臣都被广平侯和贤王气出了病,萧彻还好心的派了太医去给他们诊治。
无论朝臣们怎么炒,萧彻就是不吭声,由着他们,送上来的折子也仔细批阅,写上我看到了,然后再给人还回去。
一群朝臣整个一拳打在棉花上,除了生闷气毫无作用。
而广平侯吵了这些天,吵得嗓子都哑了。
沈晏亲手熬了药给他送过来,叹息:“爹,你到底如何打算的?”其实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他爹做不到他可以自己来,真不至于天天吵。
广平侯端过药一饮而尽,然后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才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知道太子为了你一步也不曾后退,日后他们再想拿捏你,总归会仔细掂量一番。”
()沈晏手顿了顿,好一会后才抿了抿唇低声道:“爹,谢谢你。”
广平侯苦笑:“爹知道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宝,因果轮回,老天爷对爹还是手下留情了。”
沈晏不习惯这种父子交流,拿过茶壶给广平侯斟了杯茶。
“对了,有一件事情,为父觉得有些奇怪。”广平侯敛了情绪,正色的看着沈晏,“便是有关千昱的事情。”
“怎么了?”
广平侯眯了眯眼:“当日我亲眼瞧着小统身边的那个叫缸的少年将千昱打晕了,后来小统说千昱死了,既然连鬼面人都能控制得住,又为何不将千昱带回来?若千昱死了,那尸呢?”
沈晏手指微蜷。
近日实在是事情太多,加之沈晏有心避讳沈千昱的事情,所以未曾多想,他爹一提,他倒是也觉察出不对来了。
萧彻如此憎恨沈千昱,为何在沈千昱死了后如此平静?
*
下了朝后的萧彻在街面上买了几根糖葫芦,回了侯府后便去探望那些被关起来不能出门的小崽子。
小统趴在门上瞪着他:“放我出去。”
萧彻撩袍在门口坐下:“等萧承轩身体好了后,你就能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萧彻勾了一下唇,“我和沈晏觉得我们俩可能不适合教你,因为咱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实在是太诡异了。”
“呸。”小孩儿先呸为敬。
“到时让萧承轩带你们一起念书。”
小孩儿哼哼:“萧云翊,我送你那么一份大礼,你竟然还帮着沈晏。”
大礼?
经小孩儿提醒,萧彻才想起自己怕是日子过的太荒。淫,把那份大礼给忘了。
那便去瞧瞧吧。
萧彻去了以前的瑞王府,瑞王府依旧有人守着,而地牢门口更是重兵把守。
萧彻进去后,有侍卫跟在他身边低声道:“每天抽十鞭子,然后给他上药,好吃好喝伺候着,活的挺好。”
萧彻满意地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
萧彻进到地牢,血迹斑斑躺在那里的人微微侧了侧脸,看到萧彻后,低低笑了起来:“萧云翊,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