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容珏,杀人如麻、不折不扣的奸臣反派。
他这样的人,本就没有信用道义可讲。
她竟然傻乎乎地以为,做不了朋友也至少是好好合作一场的盟友……
“看在我替你疗伤的份上,请你不要为难我的侍女,还有管家。”她不慎咬破了舌尖,腥甜在口腔中弥漫。
若是她一个人,大不了和他打一架,可是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桥,这里又是森严的丞相府,她没有把握……
然而,容珏却忽然抬手,身后,暗一将一沓信件递给他,他眸子紧锁住琳琅,而后将手里的信件抛掷琳琅脚边。
洋洋洒洒的信散落一地。
琳琅低眸不解地看向那地上的信件,待看到熟悉的字迹时,面色骤变。
“先失信的,貌似是你。”容珏坐在那,手指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太师椅的椅背,面容阴柔,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信会到了他手里?!
琳琅面上血色一点一点褪去,这是她与钟秀山来往的信件。
其中,就包括今日一早,她写给大师兄的密信。
她用了特殊的手法,告知大师兄,届时到临安城外接应她。
因为,师姐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她想自己身上的毒定是可以解的,尽管忌惮容珏,却也铤而走险想着师兄师姐不日抵达临安。
那时候……武功高强的二师兄,还有师姐在,她成功逃离的胜算,很高。
她张了张口,心知绝对不能承认她想跑……便忙矢口否认,“只是些与师兄姐妹来往的信件罢了,你想太多了!”
“是么?”容珏呵了声,收起手,目光深邃冷静地凝着姜琳琅,忽而,红唇一启,露出几颗洁白的牙,笑容瘆人,“姜琳琅,别当我是傻子。”
当他回来看到暗卫交上来的最新的信件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她。
想要叛逃的人,不乖的小东西。
真的想要让她尝一尝死亡的滋味。
不经历彻骨的恐惧和绝望,就学不乖呢。
主仆,知错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容珏命人将小桥丢到柴房,姜琳琅不肯,最后犯了犟脾气,惹怒容珏——
也被丢到了柴房。
小桥身上的鞭、痕瞧着很是瘆人,好在姜琳琅赶来的及时,只伤及皮肉……
只是,望着窄小的柴房,姜琳琅不禁叹了声。
容珏这样狠绝毒辣的人,轻易得罪不起。她那般冲撞惹怒他,这厮根本没杀了她是因为顾忌,但指望她请大夫……是不可能的了。
“小姐,都是奴婢无用,连累了你……”
小桥面色苍白地支起身子,俨然是听到了姜琳琅这一声叹息,不由愧疚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