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瓦塔丽吃的太少了,不好好吃饭会长不高,也没力气训练”
“我找你训练的事居然还记得啊”虽然只是几天前,但期间生太多事,现在提起犹如隔世。
和艾斯说话的时候,就像自己坐在了壁炉旁。我的心里得到片刻宁静。所以他的声音断开的时候我模糊的意识突然惊醒,我看向他的方向。艾斯靠在树上鼻尖出轻微的打鼾声。再看一旁,阿吉尔将木材丢进火堆里,溅出的火星耀眼一瞬便融入黑夜。
阿吉尔看向我,指了指裹着披风睡着的巴特里尔,轻声说道“轮班时间到了再醒,现在先睡”
连兰都合上眼休息,近几日的事给他很多压力。有3o%的压力是我强加给他的,明明是救命恩人,真的非常抱歉。
我打了个哈欠,在心中下了某个决定。
疲惫将我拖入黑暗。
天边熹微
作为次一无所有露营我做的很好,至少没有出现一觉醒来全身疼痛。身体状态好到让我觉得以前做过的野外适应训练都白给。我睁开眼,视线落在艾斯身上,说好的轮番守夜结果接力棒差点断在他那了,你要感谢我良好作息。
我将身上的草叶扫干净,用湖水清理面部。冰冷的湖水流过我的脸颊,将最后的朦胧感扫去。一想到之后就要潜下不知道几十米下的水底胃就已经开始疼了。
“要憋多久的气?如果遭到突袭我会不会就了结在这了?啊,如果无法呼吸了吉总会在水里给我渡气吗?”
一大早就生这么刺激的事我可受不了,你看孩子的眼泪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我等得挺久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说到底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地球,地轴倾斜和磁场都和本来生活的世界不同,太阳位置,我常用的经纬度测量仪完全报废,或许一天的计算方法都不一样。
入眼可见的全都是新东西,一草一木熟悉又陌生,也难怪会害怕。人对未知的恐惧总是随着经验增长而消失,熟知的事物自然就不会让人恐惧。为了之后还能走下去,我必须继续学习。
“浪漫地想这件事,我不就算这个世界的新生儿吗?不过花半生得来的知识打水漂这件事非常令人沮丧。。。我要早点习惯与非常识打交道”
就比如这座岛,说不定在这边的常识里只是个小角色。
“岛屿的核心,我们古老的神。‘地母’就在最下方,她维系着这座岛的生死,或者说她就是这座岛本身。她在他们的支配下。”披风少年指着全岛的地图,说道“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们,你们接下来、要夺走的对象是什么。”
“这座岛居然。。。没想到它居然实际存在的。。。”金的海军捂住嘴喃喃自语,重要的情报从他的指缝中露出,我立马追问。
“这座岛的事你们海军果然知道吗?”
面对我的质问,兰只是微微点头“毁灭世界的武器,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故事。可以被成为第四古代兵器的存在,海军一直都在怀疑它的真实性”
有什么不是小角色的形容词出现了!
“不要开玩笑,古代兵器不只有三个吗?而且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们重要情报”
“正史记载确实存在的有三个,天王,冥王,海王。但除此之外世间还存在重多的传说,你能确定那些故事全是虚构的吗?由统治者书写的历史,那就是真实的历史吗?”兰握了握刀柄,西洋剑出咔哒的声音,像在回应他说的话“而且,会告诉你们,是因为现在我的性命和你们连在一起。如果我再输下去,就算活着出去我也会迎来破灭的结局,你们明白吗?”
他双眼中没有期待,只有决然的觉悟。我感觉到沉重的责任,那是比对死亡的恐惧更沉重的东西。
“抱歉,打断你们对话,从刚才开始我就没怎么听懂”艾斯适时地插入我们的对话,焦灼的气氛被打破。
巴特里尔淡淡地了兰一眼,低下眼微蹙眉头,声音低落“地上人也有知道的啊。。。抱歉,我们没能、保护好自己的神”这位一无所有的地下人少年现在正为这无妄天灾而向地上人道歉“我们未能守护住古代兵器,我们有愧于养育我们的神、这片土地”
“你们没错,错的是想利用这股力量的人”兰嘴里说出的这句话,落在他自己耳朵里一定也很讽刺。反正牵扯到世界政府总没好事,你们到底渴求地下世界的什么?
寻找地下世界,开拓新航路。听起来都很浪漫,但都非常现实。只能说无论哪个世界只要有人就会上演同样的事。
“古代兵器外形?”阿吉尔已经做完热身操,接过我递上的水喝了几口“紧急关头可以毁掉吗?”
巴特里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原本地母就没有形态,她就是这座岛。他们通过某种方式、将地母唤醒了。不过我想,你们肯定一眼就认得出地母,我保证。如果只是毁掉实体的话,大概没问题”
“明白了”阿吉尔点头,爽快地接受这个模模糊糊的回答。灰蓝色的双眼随即看向我“做点准备,海军说要潜四分钟”
“完全不行,我又不是运动员怎么可能在水底憋气那么久!会溺水的!”
“就算溺水,也来得及救”
“无情!但是坏女人好喜欢。。。”
没什么具体行动内容,整本计划书中就四个大字:随机应变。
确认了这个方针后我们迅散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被阿吉尔带进水里,我虽然会水,但也并不代表能裸潜5o米下。一路上几乎是被拽着走,是从未有过的船新体验。但阿吉尔比描述中的更快潜到终点,所以并没有期待的那样的剧情。
穿过水下洞穴我们游上了岸,如巴特里尔所述,这里是一个洞穴。洞穴中处处都是光苔藓,这里甚至有成片的光植物,众多石柱和漆黑的岩顶让人联想到黑色森林,植物的光芒将偌大的洞穴照亮,使它显得不这么阴凉反而有种梦幻的神秘感。
如果你跟我说这里是一个生态圈,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这个世界真的给我想到不敢想的意外”我将心中的感叹道出,不顾浑身湿透走到那些光植物面前欣赏它们的美丽。只是没过多久就传来阿吉尔催促的声音,我也没做过多的停留。
我在脑子里画着地形图,一边用瑞士军刀在石柱上做标记。我们目前正稳步向下方走去。
遇到分岔口我总是接着我那非常靠谱的见闻色·改解决,过程中我也渐渐弄懂了该怎样使用它。简明扼要的讲,其本质和见闻色差不多,是世界对个体干涉的感知能力。看见,听见,闻道,碰到。我们被动接受信息,但接受信息的最大程度和范围个人不同,也就是对干涉的感知能力不同。这里只是将拥有常规外感知能力的人称作见闻色拥有者而已。
人和人之间的体质真的不能一概而论啊。。。是因为世界的排异反应我才会对周围这么敏感吗?说得通的讲法太多,不能确认。
因为这种能力,我还现了这里的道路大多都不是死路,而是通往其他地方,这里像蚁穴一样规整,有明显的人类生存的痕迹。小到被铺平的道路,大到倾倒的雕塑。
到最后,甚至出现了石板铺成的路,建在水流上的桥。石板到处都是龟裂,光植物从缝隙种钻出,水流穿过石桥上落下的不稳固的石块,不知流向何处。但很显然我们的前方就是城邦。
这里和外面的神殿一样,被人破坏成废墟。我看着头顶的极高处,眯起双眼。洞穴顶端现在离我们十分遥远,光苔藓星星点点的落在上面,有点像我们的夜空。但那种鲜明的光彩我从未见过,像宇宙中慢慢流动的光神秘又摄人心魂。
听说在岛屿能源尚未被夺走的时候,这里的景色更具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