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太忙了,一会再去写两章更上~天冷大家加衣服啊。
☆、14、访旧
14、和旧时朋友相遇在某个街头,彼此看着对方止步不前,然后是兴奋的拥抱,互相拍打着肩膀。只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青春飞扬的日子。我们一起去吃饭,说起这些年的生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一切都回不去了,而回忆泛着淡淡的黄,既美好又悲伤。
三天后是个大晴天,难得宁乐没有赖床,才七点多,就睁开眼睛瞅我:“陆延,再窝这里,就闷死了,今天出去玩儿!”
我啧了一声,把被子帮他掖好:“大早晨的别乱动,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宁乐压根就不搭理我的好意关心,他把被子用脚一蹬,撑的跟帐篷似的咋呼:“开着空调呢,一点也不冷!吼吼…”
整个被子都被他掀起来了,于是两个人…几乎半果了。宁乐跟打量猪肉似的看了我几眼:“啧啧…大腿挺结实的,一定全是瘦肉,包饺子一定是个大肉丸!”
我伸手边夺被子边说:“别闹,想吃饺子了么?”我记得当时上学的时候,我俩不时地经常一起去吃饺子,学校附近有家饺子店,皮薄馅大,又便宜又好吃,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我和他抢了一会,他玩腻了,把被子丢我身上说:“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想吃了,走,吃饺子去!”
那小祖宗说风就是雨,现在已经下床进洗手间洗涮去了。我打量着他的背影,啧,男人的屁股还蛮有力量的。
我依旧在床上躺着,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觉得十分安心,然后在心里猜着他现在是不是在选香水了。小半个小时,他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开始拉开箱子扒拉衣服,先是拿了一件男款的黑色风衣往身上比划:“这件好不好看?”
我笑着点点头,温柔地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他十分不屑:“切!小爷本来就穿什么都好看!”一会儿又自言自语:“这件穿出去是不是太拉风了,太不亲民了,不行…这件呢?”
他手里拿了件休闲款式的亮黄色的冬棉衣问我。
“好看,就这件吧,厚,不冷。”我缓声说着。
上衣定下来了,他开始穿保暖裤了。因为保暖裤是紧贴在身上的,更显得他的腿修长。穿好以后,保暖上衣没来得及往身上套,就扑到床上调戏我。
“这身性感吗?…”宁乐故意把声音压得极具诱惑力。
“嗯。”我点点头,手不由自主地在他腰线附近来回的摸,滑滑暖暖的,教人爱不释手。
“嗯…再往下点…”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于是,我在他的暗示下摸上了他的屁股,还抓住那两团肉捏了捏。他就是个妖精,现在该摆什么姿式他一个也没忘。
我趴在他耳边问他:“有反应了?”
“嗯…”他轻轻应了声,我继续卖力地摸来摸去,可是他丫的…耍我!惹起我的火来了,整个人却从我身上翻过去趴到床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我怒瞪他,指了指自己渐渐变大的某处。他□地伸手弹了弹,又故意朝它喷了口热气。然后…妖孽就被我就地正法在身下,刚穿上的裤子三两下就被丢一边去了。
彼此动作、姿式都非常契合,等火热喷发后我享受地趴在他背上吻他的耳根,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在他耳边喃喃:“舒不舒服,累不累?”
他痒的直“嗯”,耳根被我吻的通红。我迷恋他香水的味道,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忍不住又舔了舔,某个火热的东西还在他的体内,不过已经软了。
于是只好两人又一起洗了澡,不过宁乐再没精力去抹香水了。他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坐着当大爷,指导着我帮他抹东西。然后赖着我,让我把他背到床上,又帮他穿裤子。
最后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在附近的餐厅里要了些简单的早餐,宁乐直夸他家的豆浆好喝,我把热乎乎的包子夹到他盘子里,他吃的满嘴是油。
虽然有阳光,但外面还是极冷极冷的。我帮他整了整围巾,嗯,这身打扮既年轻又阳光。
我问他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他说:“租个自行车,带着我去逛胡同吧,好多年没逛了,挺想念的。”
宁乐的命令我怎敢不从,只好点头说:“走,咱们去后海。”
两个人真是闲的,花了一百多打车过去,下了车后又去找附近租自行车的地方。我们找了十多分钟才找到,已经好久没骑自行车了,我刚坐上座位试骑,宁乐便一点不客气地跳上后座。
他伸出手搂着我的腰,脸贴在我背上,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脚在来回的晃悠。北京的四合院没有了当年的古朴,现在多了几分“潮”气息,明明还是旧的东西,却被周围的一切抹去了那种感觉。
这里没有川流的车辆,没有高楼的阴影,没有玻璃光的污染,只有矮小亲切的灰墙院落,幽深宁静的巷道,绿荫如盖的古树。时不时地见老人,坐在大开的门中喝茶下棋。这种感觉十分宁静,宁乐趴在我背上说:“到老了,我们也要这样。”
“嗯。”我应着他,认真地看着前面的路以及风景。
当年我们也在北京大大小小的胡同里穿行过很多次,甚至还躲在某个角落亲热接吻。记得有一次,特意抽晚上来什刹海,夜灯初上,我跟他兴奋地走在这条路上,说要永远在一起,假如有一天其中一个人背叛,就欠另一个人一百万,还一辈子的债。那时觉得一百万是挺大的天文数字,现在却可以花几十万,甚至百万,买东西送给他。而他,也只是稀罕几天就收起来,然后再也不会提起。我想我和他之间,已经不能再用任何数目去计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