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ocaro,(亲爱的)”她说,“跟哥哥出去等等妈妈好吗?很快的,乖。”
接着,牧徵墨就被服务员领到隔壁的房间里了。
她不知道当时母亲说了什么,但是现在知道了。维克丽用自己与牧甫翔多年的情意换得了给牧徵墨最好的结局:当天晚上,维克丽跟她告别。
“妈妈要出去一趟,”维克丽蹲下来,耐心的跟她说,“很久很久。所以你要听这个叔叔的话,跟他走。”
小牧徵墨看看旁边蹲着的男人,和她母亲一样漂亮的杏猫眼一眨一眨。
“叫爸爸,”维克丽把人推过去,声音颤抖,“快叫。”
牧徵墨怯生生的:“爸爸。”
牧甫翔什么都没说,张开手臂抱住这个瘦的只剩骨头的小女孩,男人宽厚温暖的臂弯也不禁颤抖。
“乖。”他说,“以后去爸爸家住,好不好?”
小牧徵墨看向妈妈,后者点点头。
“好。”
那晚,大堂三层楼高的旋转门口,牧甫翔牵着牧徵墨,面对着换了身干净衣服的维克丽。女人简单打理过后不施粉黛依旧风韵犹存,可流浪者最忌讳的就是风韵犹在。
牧徵墨感受到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了吗?”
维克丽一笑:“不了。”
牧甫翔声音有些紧:“可你明明知道,知道今天出了这个门之后你会面对什么!”
“persen,”维克丽淡淡的喊他,神情自若,“你还执着于你的腿吗?”
牧甫翔一愣。一瞬间,小牧徵墨疑惑的感知到牵着自己的男人复杂而快速变化的情绪,激动的,最终归于平静。
维克丽没再说什么,朝他俩挥挥手,没说再见。
牧徵墨望着母亲缓缓消失在黑夜中。
70
牧徵墨缓缓睁开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关于母亲和小时候回忆的梦了。
背后床位的温存示意着昨晚她身侧拥她入眠的人的存在。
牧徵墨支起身子,看了眼床头。8:37,调了几天生物钟,总算把时差倒回来了。她一边刷着牙,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
黑发,黑眸,漂亮但长相过于亚化,不说根本看不出是东西方混血。牧徵墨搓了把脸,最后一把水把镜面里的自己泼的模糊。
她愣愣的盯着。
那是不是,她长得很像柳寰?
一旦想到这个,牧徵墨就不禁犯恶心。
“小姐,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