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奇怪,牧玟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定了最近的机票赶回来,却没有打算再回去继续把工作做完,而是改成了线上办公。
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牧玠就接到了牧玟帮牧徵墨物色国外大学的要求。
“这么突然?”牧玠一边洗脸,外放的手机放在一旁。
牧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她以后可以选择艺术类专业,尤其是美术和音乐类型的,国外的专业高校你先联系一下。”她说,“牧徵墨不会参与牧家也柳家的企业工作。”
后半句话是说给牧玠听的。
男人一笑:“是。”
他们不介意养着牧徵墨。富人们总是需要一只活泼而乖巧的金丝雀在身旁伴着,也算是天天面对索然无味的生活的一些姿色。
静默几秒,那边主动发话:“牧徵墨还跪着呢?”
“是。”
“把她抗出来,吃点东西关着。”牧玟说,“后面几天我给学校请了假,叫保姆把人扔进房间就行。”
“……是。”
25
晚上,牧玟坐着白皇冠款劳斯莱斯回到檀宫,司机把人送到楼层尽职离去。
她今天约了loic谈下个季度的合作,喝的有些多。
牧玟烦躁的扯松了领带,整齐庄重的白色褶边蕾丝凌乱的散开,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和锁骨。她开了门,保姆已经在玄关等候多时。
她从不纵酒,即使是在酒桌上也绝不会超量。最起码的思考能力还在,不过87年的拉菲确实是好酒,喝多了上头不伤胃。
保姆扶着人回卧室换了家居服,又端来醒酒汤。牧玟喝着,大v字领黑色桑蚕丝睡袍衬得人在灯光下愈发清冷,也禁欲。
王妈把空碗拿走,欲言又止。
“怎么了?”
“……”老保姆揣着手,“牧……小先生,在茶室等您……”
牧玟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倏然睁开眼,眸底清明,神色跟正常人无异。她没说什么,起身缓了缓,就下楼往茶室去。
牧玠在偌大的屋里,茶香四溢,却坐立难安。
门被推开,男人虎躯一震,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牧总,”他调整得很快,立马正声,“您还醉着?难不难受?”
“有话直说。”牧玟坐在木椅上,毕竟是喝了那么多,动作有些迟钝和泄力,“牧徵墨又怎么了?”
牧玠尴尬的笑笑。
公司在牧玟的管理下能出什么岔子?能让牧玠找上门的,也就牧徵墨这一个活宝了。
“墨墨她……已经48个小时多没吃东西了。”男人说的很艰难,每个字跟苍蝇卡在嗓子眼一样,“除了喝了点水……阿姨带上去的食物一点没动。”
他登时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等牧玟酒醒了再说。可是从前天下午一直到今天晚上,牧徵墨一直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牧玠破门而入,看着人虚弱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