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到底怎么了?”
周然看着紧张的周军城问道,明明是大喜事,怎么现在变得越发的阴森。
突然,那重复的话语声戛然而止,周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周军城的心跳得厉害,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透过猫眼想向外窥视,然而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小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周蔚这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立马问周军城,周军城回到周然身边,用别样的眼光看着周然,他千错万错不应该带着周然来。
带着侥幸心理,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眼下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接受。
“有大事,昨天让你爸爸不要办喜事,你爸爸那个犟驴就是不听!”周军城的言语里带着对周军才的责备。
然后单纯的周然周蔚压根就不明白所谓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她们只以为是大雾,然后就没有往坏的地方想。
突然,门外被猛烈的敲打,响起了周蔚熟悉的声音。
“蔚儿,快开门啊,怎么回事,怎么外面漆黑一片,蔚儿!”
那是周蔚未婚夫的声音,听到这里周蔚就二话不说走到门把手,企图直接打开房门,周军城一个箭步拦住周蔚。
大声地吼道:“不要开!”
周蔚不明白为什么自已的小叔突然对自已那么凶,眼含泪花,周然走过来抱住周蔚安慰道:“姐姐不要哭,我爸爸今天被驴踢了脑子了,疑神疑鬼的!”
门外的敲击声变成了撞击声,似乎有东西要破门而入,周军城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落下。
周军城紧紧地盯着房门,双手死死地抓住旁边的椅子,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门终于承受不住那剧烈的撞击,应声倒地,黑雾也一下涌入了房间,周军城紧紧将周然周蔚护在后面。
那黑雾之中仿佛隐藏了无数只双手,随时都有可能出来。
忽然之间,在黑雾里伸出双手,将周军城划伤,紧接着是无数双手,现在房间一片漆黑,明明周然周蔚就在自已的身后,但是周军城压根看不到,这黑雾太诡异了。
周军城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他拿着椅子在黑暗之中胡乱的挥舞着,当然这并不能阻挡那些怪物。
黑雾里传来了周然的声音,是尖叫,是恐惧,是茫然。
“小然,不要害怕,有爸爸在!”周军城朝着雾里大喊,可是回应他的只是周然周蔚的哭泣声。
黑雾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还有恶心!
周军城在慌乱之际才想起溁沨之前给了自已一张符纸,不知道那符纸有没有用,但是现在来看,也只能拿出符纸博一博!
周军城掏出符纸,符纸离开了他的手里,向空中飘去,发出亮光照射着房间的黑雾,借着符纸的光,周军城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周然周蔚,她们的脸上露出恐惧,周军城来到他们的身边。
周然身体颤抖着哇地一声就哭了说道:“爸爸,我好害怕!”
周军城抱着周然安慰着,让周然不要害怕,地上的周蔚不知道是不是受惊过度,她眼神迷离的看着四周。
符纸的力量并不能维持太久,要是这么待下去怕是不行,可是又出不去,无路可逃,这可如何是好!
周军城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符纸的力量越来越弱,光芒也越来越暗,黑雾中阵阵的嘶吼声,嘲笑声。
地上周蔚的脸上时而浮现出一抹红晕,时而一脸的享受,有时还轻微发出喘气,周然摇晃着周蔚,可是周蔚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摇晃她,她沉浸在自已的幻想里。
周军城知道周蔚这是中邪了,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周蔚,现在还是白天,这些鬼怪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胡作非为!
符纸彻底失去了作用,掉落在地上,四周又恢复了黑暗。
“嘟嘟”周军城这时候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是溁沨。
“周大哥,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我现在在赶过去,但是没有那么快,你现在快用处女之血暂且稳住!”
处女之血是鬼怪害怕的东西之一。
“小然,划破你手指,快!”周然不明所以,周军城也容不得周然在做考虑,立马从旁边抓起一块玻璃,毫不犹豫地划破了周然的手指,艳红的鲜血立即破皮而出!
周然吃痛的哼了几声。
也是这一刻,房间里的黑雾一时间退散而去,房间里恢复了光明,周军城喘了口气。
电话那头溁沨继续说着:“现在用周然的血在房间门上画上一个圆圈,应该能撑到我来!”
周军城带着周然把门关上,反锁,随后在门后面画了一个圆圈,做完这一切周军城立即拿出一块布给周然包扎伤口!
想到周然的血可能会救到周蔚,周军城用周然的血在周蔚的额头上一点,果不其然,这么一点,周蔚头上冒出一缕青烟,周蔚也在此时恢复了正常。
溁沨和暶舒宇赶到周军才家的时候,只见周军才家被一团黑雾笼罩着,暶舒宇皱起了眉头,在光天化日之下自由出入的怕不是只有五个极阴极恶的恶灵。
欲望鬼,七情鬼,欲色鬼,罗刹鬼,穷奇鬼。
只有他们五个才有如此大的本事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可是他们五个一起来的话,怕是想从他们手中把人救走,怕是痴人说梦话。
“师祖,你有多大的把握?”溁沨看着暶舒宇问道,暶舒宇修的道术本就和一般的道法不同,加上他还修了南疆蛊术,将南疆蛊术和道法合二为一,创建了前所未有的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