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1:00,夏夜达到了目的。
临走前,她想起了一件事:“上次你们抽了我一管血,收走了我的包,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吧?”
黑哥:“……你还真讹上我了?”
“讹?”夏夜不解,“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刚怎么不说?一件一件的,不嫌烦啊?还有那管血,没送去化验,你走后就没那个必要了,懂?”黑哥早就不耐烦了,压抑着一肚子的火,让小弟们把东西找来。
东西当然已经被小弟们瓜分了。
黑哥只能赔钱。
他压抑着怒气把钱给夏夜,心情十分糟糕,盯着众小弟的眼睛都冒出了火光。
他不差这点钱,就是今天哪儿哪儿都不顺心!
等夏夜一走,他立刻逮着小弟们一通大骂。
小弟们一个个蔫儿巴脑的,大气不敢出一声。
末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道:“大哥,那管血其实……”
“其实怎么?不是说丢了吗?”
小弟见大哥在气头上,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确实是“丢了”,但还引出了一点事来。
三天前,他拿到血液试管要送去实验室,刚好有哥们儿约他去夜店喝酒,他想着这件事也不着急,就给自己放了个小假。
夜店里的摇滚乐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扭动着身体。
过道里十分拥挤,他走过去时,身上带着的试管不小心掉落在旁边的桌子上。
碎了。
因为
抑制剂的关系,血液没有味道,却有一滴溅在了杯子上。
那个杯子被一名高级夜族拿在手里,他舔舐着那滴血,说那是他尝到过最令人疯狂的味道。
然后……
小弟呐呐道:“是丢了。”
黑哥哼哼了几声:“女人就是麻烦,反正不管结果是啥,都没有任何意义……呵呵,她还真以为能瞒过公爵?”
想起公爵漠然的双眼,黑哥就打了个寒战。
小弟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听大哥这么一说,想着也影响不到什么,就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反正那女人也有靠山了,就算那个高级夜族知道是她。
难道还能从公爵那抢人?
“行了!”黑哥从鼻子里喷气,大手一挥:“都给我滚下去,今天都别烦我,我TM要静静。”
……
……
夏夜在城里逛了一圈,享受着自由的感觉。
在街边等巴士时,她又看见了阿澄。
阿澄背着一个扁形的展示箱,正在街头贩卖香烟。她没有化浓妆,清汤寡水的一张脸,看着柔柔弱弱,挤出一个笑容跟顾客推销。
顾客显然不是什么正经顾客,而是街头的小混混。
小混混点了一根烟,凑近了笑嘻嘻道:“只卖烟啊?听说以前你做过?”
“现在不做了。”
阿澄皱着眉往后躲,笑容僵硬。
小混混上下打量了她两眼,下流地说:“你不做这行可惜了,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赚点轻松钱不好吗?”
“不做了,”
阿澄一躲再躲
,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
小混混看她窘迫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拿了一包烟走了。
阿澄松了一口气,抬眼看见了站在路口的夏夜,立刻僵住。
夏夜平静地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开。
“唉等等……”阿澄犹豫了一下,追了上去。
夏夜的速度看着不快,但阿澄死活追不上。
到了一个拐角时,夏夜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