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知道?”
许有摇头,“不知道,她姆妈骗她说孩子送人了。”
“你记得那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妇人拿走红包,喜笑颜开的快步出了堂屋,许有扫了眼妇人,眉头拧成铁疙瘩。
“有,左肋上有铜钱那么大一块红色胎记。”
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曲畔起身告辞。
与楚汉良走出许有家,曲畔忽而又往回走,楚汉良迈步跟上,却被曲畔拦下。
“你在外面等着吧,我很快就出来。”
楚汉良停步,曲畔不出三分钟又出来,楚汉良打量,除了指间有些碳灰外并无异常。
回去的路上,曲畔坚决不肯再让楚汉良背,异常沉默的走着。
霍润铎凑近楚汉良耳语几句,楚汉良脸色骤变,望着曲畔的背影,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惊涛骇浪。
“马上去办……”
霍润铎应是,快步离开。
楚小满趴在倒座房窗前望见曲畔归来,欢喜的跑出门奔向曲畔,手里的拨浪鼓随着跑动发出轻微咚咚声。
曲畔停下脚步,任由小豆丁抱住她的腿,弯腰牵起小豆丁的小手直奔堂屋。
一进堂屋,曲畔便迫不及待扒掉小豆丁上衣。
楚小满被吓到,但还是配合着曲畔脱下新换上的中山装,脱掉里衣,露出遍布青紫的上身。
曲畔拽起小豆丁左手看向左肋,没有?又去看右肋,一个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落入眼帘。
“果然……”曲畔泪如雨下。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秋菊见状,上前扶曲畔坐到椅子上,担忧的眼神望向随后进来的楚汉良。
楚汉良眉心紧锁,拿起衣服给楚小满穿上,抱起楚小满要走。
“站住!”曲畔怒喝,“楚汉良,你和李妈勾结杀了我的孩子,还想把雀儿生的孩子推给我,今天如果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让你们父子黄泉路上作伴。”
楚汉良回身面对曲畔,鹰隼般的眸子里隐着无奈。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解释清楚,可我与你生活一年多,情动是骗不了人的,难道你真觉得我当初对你都是装出来的?”
“就算不是装的又如何?”
曲畔滴落的泪砸出仇恨的花来。
“你是先与雀儿在一起的,之后她给你指了条明路,找到隐居在酉庄的我,想要利用我来获得我阿爸的财力支持,助你们楚家打下星川两省。
只可惜我阿爸宁可舍了我这个女儿,也不肯让你们楚家占到半分便宜,所以大帅才会逼着你去和平收服两省。
而那个雀儿被你收入少帅府,明面上是少帅府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佣人,实际上却是你儿子不能公之于众的姆妈。”
楚汉良扶额,“曲畔,你能不能冷静些……”
曲畔悲凉冷笑,“你要我怎么冷静?之前你们说我的孩子还活着,我甚至打定主意只要是真的,我愿意原谅你,可我没想到,你从六年前就开始算计我!”
楚小满晃着手里的拨浪鼓,惊恐地眼望着曲畔。
‘姆妈,你在说什么,我没死,我还活着啊!’
听到拨浪鼓声,曲畔寻声看去,看到小豆丁的瞬间理智回笼,双手捂脸疲惫而绝望。
“楚汉良,带着你的孩子马上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