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得清玫瑰和月季。我爱的,只有许愿。”厉温叙眼底带着真诚回答,“而傅晚,她是许愿的妹妹,许家唯一的血脉。我会替许愿照顾好她,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包括他心爱的男人。”
听着厉温叙回答的这一番话,傅母转过身与他对视,良久后只能收回视线叹息了一声。
“她喜欢裴斯辰你就要费尽心机让她和裴斯辰在一起……可作为母亲来看,裴斯辰怎么算得上是良配呢……”
“只要她喜欢,我便一定会让裴斯辰变成绝佳良配。”厉温叙深知傅母为母的忧思,“裴夫人,您无需担心。”
尽管听到厉温叙这样说,傅母还是根本不放心。她都不敢想,日后傅晚和裴斯辰在一起的事情公之于众,傅晚要遭受多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傅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休息室的房门被人敲响。
“傅姨。”
裴斯辰余光注意到了厉温叙,他们无意间对视一眼后又相继移开了视线,厉温叙默契地看向了傅母。
“裴夫人,没别的事我先去看看小晚。”
傅母对此只是点了一下头,随后将视线放在看刚刚进门的裴斯辰身上,她肆无忌惮地将不满和厌恶写在脸上。
“还敢回来见我,看来是上次没长记性。”
“您疼我不是一天两天,儿子由您动手也是应该做的。”裴斯辰知道傅母自打嫁进裴家便从未亏待过他,“我知道,傅姨不是真的讨厌我。”
傅母听着裴斯辰所言,她转过身背对着裴斯辰,她眼底流露的情绪说明裴斯辰说的确实是事实。
没错,若是作为继母,傅母并不讨厌裴斯辰。因为他虽然总是做出让人不省心的事情,但自小聪明伶俐对待长辈都格外孝顺,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总是哄得人喜颜开,出众的长相和绝尘的气质满腹矜贵,出色的工作能力也让人引以为傲。
可若是将他看作女婿……傅母有说不完的一千个甚至一万个不满意。
“裴斯辰,你也不希望这个家闹散吧。”傅母依然保持冷漠的态度,“你我虽然是继母子,我也曾痛恨你的母亲。但傅姨多年来没有半点薄待过你,也从来没有想剥夺属于你的一切。”
“晚晚,她对傅姨来说不止是女儿那么简单。”傅母深呼吸后又道,“她的后半生必须安安稳稳,而你这样的男人,给不了我预想中给她的一切。”
“我裴斯辰,只爱过傅晚这一个女人。”这一瞬,裴斯辰郑重地跪在傅母面前,他可以抛去往昔的一切骄傲跪在傅晚的母亲面前,真诚求娶。“傅姨,请您相信我。”
这么多年,裴斯辰的名声在京圈传成了什么样子谁不知道……现在他说他只爱傅晚一个,傅母怎么可能相信?
“傅姨,您还记得……我父亲多年来忌惮的卦言么。”裴斯辰抬眸看着傅母的眼睛,他声调偏低,语气又有些急促。
对于这个,傅母当然清楚的很。裴老一直很信仰那些,这些年也一直对那卦言深信不疑,一直在试图寻找着裴斯辰的第一个女人,可很多年来都没有结果。
“在去栩生岛前,我甚至从未多看过哪个女人一眼。”灯光直射着男人的脊背,他所背负的辛苦不比任何人少。“直到在栩生岛,第一次见到傅晚。”
傅母闻言瞳孔放大,她红唇微张一脸不可置信,她攥紧了手指快步走到了裴斯辰面前……
“晚晚……晚晚她就是……”傅母声音颤抖,不止是因为震惊,还有害怕!“老裴这么多年想找的,想杀的……就是晚晚?”
“空穴来风的卦言我根本不信!老裴足智多谋,我深知,若不做出一些事情我和傅晚的从前……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裴斯辰微微低头后继续道,“所以我用钱雇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挥霍我的名声,迷惑我自己的父亲。”
傅母闻言手掌微微颤抖,她无措地来回踱步,最终只能扶着额头感叹……
“真是孽缘……”
明明她那么痛恨裴斯辰的母亲!可老天冥冥之中还是让傅晚和她的儿子相遇,又莫名其妙成了卦言里的那个女人!
“裴斯辰……你真的不信么?”良久,傅母抬起视线与裴斯辰对视。“那位大师名誉京圈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的卦言多年来从未出错……”
“我并非不信。”裴斯辰眼底尽是坚定,“傅姨,我不怕。”
不怕……
这一瞬,傅母在裴斯辰眼中看到了独属于少年郎的坚定不移。
裴斯辰和裴老长相有几分相似。这让傅母不由得站在了傅晚的角度去想……是啊,一个满眼满心都是为她而战为她迎难而上的男人,怎会叫人不心动。
当年……若不是裴老骨子里少了这份勇气,他们又怎会分离那么多年呢。
良久,傅母叹息后出声。
“就算我认可你,老裴那边……”
“我敢回京,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裴斯辰愿意在傅母面前放低姿态,“傅姨,只要您给我一个求娶傅晚的机会,今后我绝不会让你和她失望。”
婚礼:为你跳一支舞
傅母低头看着裴斯辰这真诚恳求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可以相信裴斯辰所说的话,但这些真的不足以抹平她顾虑的一切。
“你知道你父亲有多顾虑那卦言吗?”傅母攥紧了手指,她眼底浮现紧张。“如果他知道晚晚就是当年那个女人,他必然不会放过……”
“傅姨。”裴斯辰抬眸与傅母对视,他的真心似明月悬挂般足以可见恒久。“我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与父亲对弈只是为了可以迎娶傅晚。您了解我,亦可以相信我可以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