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玩。”裴斯辰话音落下后转了身,从背影都可以看出他的背德感。“我记得你腰不好,改日我吩咐人把傅西园的床都换成最软的。”
“裴斯辰——”
“傅晚,我从未让你乖过。”烟雾穿过发丝缝隙,在雨息中蔓延。“但我必须治你装乖的臭毛病。”
纯黑无装饰的雨伞盖在裴斯辰的头顶,几个保镖与他一前一后上了车,但留下一个朝着傅晚走来。
傅晚下意识快速后退,她眼底尽是防备的看着来人。
“你若敢绑我,我马上就报……”
“傅小姐误会了,裴少让我送您回家。”保镖微微低头回答傅晚,“外面雨太大,不好打车。”
傅晚持续后退,她丝毫不相信裴斯辰,随即径直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黑色超跑车窗降落,裴斯辰指腹沉了一下后弹落烟灰,冷声吩咐。
“派人跟她车后面,确保她安全到家。”
“是,裴少放心。”
车窗升起,裴斯辰如释重负般身体后倾,肆意沉浸在尼古丁的世界中,缭绕的烟雾充斥在冷空气中,手背轻碰眉头后又点燃一支。
“刚裴老来了电话……说不许你今晚在外鬼混。”
“裴家绝嗣,他巴不得我在外沉迷女色。”裴斯辰闭上双眸慵懒的说着,“这些年,他对我花花公子的人设很满意啊。”
“何止裴老,整个京圈不都被你左拥右抱的不羁给迷惑了?”
单膝跪,吻她腰!
对此,裴斯辰只是一口接一口地无休止的吸烟,半眯着的双眸中似沉溺欲海,可现实的不堪却让他如坠入冰窟。他知道,他再回不到那欲仙欲死的日子了……
栩生岛的一切来自于他父亲的考验,可阴差阳错下染了媚骨香的傅晚出现在他昏暗的世界,染于他体肤后,痛苦如万蚁啃噬裴斯辰的骨髓,似即使陷入寂静的幽潭也无法平静!
囚她,拷她,掠夺她!那些又痛苦又开心的日子,裴斯辰终身难忘。
“前天你捧的娱乐圈的柳小姐,裴老还是如之前一样查清了底细。”
“呵……”裴斯辰闻声冷笑,他手掌抚过发丝后抬手掐灭了香烟。“他还是那么信那个算命的话。”
裴老自小痴迷于佛法,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慈善一样都不会落下,平生两次去求签算命,一次为了求得血脉,一次是算裴斯辰的命。
前一支签大吉,结婚十年肚子没动静的裴夫人,在裴老求了签没多久后便怀了身孕,产下裴斯辰,母子平安。
第二签是在裴斯辰成年时,大凶。由最庄重的大师解说,裴斯辰短命,且是他此生第一个女人会亲手要了他的命。
父母所信仰的东西,裴斯辰不信。可裴老的固执在京圈是出了名的,裴斯辰太了解他的老子了……他知道,裴老一定会以防万一,不会给他所谓的第一个女人活路。
所以多年来裴斯辰从未与女人交好过,他怕自己给谁带来杀身之祸!
可后来……傅晚出现了!他秘密将人藏在城堡里三个月……与她欢好,痴迷她,贪恋她!
在裴斯辰得知傅晚悄无声息逃走的那一刻……他或许是开心的,尽管让人大张旗鼓的搜寻,却不想掠回她。
那时,裴斯辰没能力保住傅晚的命!
如今看来,裴斯辰的决定没错。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极力搜寻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势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保住她、我不得不做出左拥右抱的假象。”裴斯辰缓缓闭上双眸,“我的老子是狼群里能活命的。想瞒过他,这是唯一的办法。”
裴家世代子嗣艰难,已是三代单传,从未儿女双全过。裴老不怕万贯家财尽散,只怕裴斯辰是真的短命!
所以他多年来一直在查!不放过裴斯辰所接触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不是愿意查么?那裴斯辰索性就让女人多到裴老查不过来……
在裴斯辰看来,左右他烂人一个,名声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有时候……我真的羡慕萧京野。”裴斯辰任由自己身体后靠在椅背上,声音如冬日雾凇。“他的清白,时今棠知道。”
可小晚呢?大抵怕他、讨厌他、憎恨他吧……
——
次日上午,时今棠醒来时已经十点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在发现没人后下意识坐起了身。
“醒了?”
萧京野在听到被子滑落的声音后抬了视线,随即起身将一杯温水放在了床边。
“我睡太沉了……”时今棠揉了揉眼睛后看向了萧京野的手,“你手怎么样了?换过药了吗?”
“伤口不深,没伤到筋骨。”萧京野说着坐到了床边,抬手轻抚她的长发。“困便继续睡,节目组傅小姐替你打过招呼了。”
时今棠握住了萧京野的手垂眸看着,低头时视线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上,在意识到什么后连忙拉过了滑在肩头的被子。
“咳……非,非礼勿视……”
时今棠说着连忙侧过身,她有些后悔了……昨晚身上的小睡衣拉链被她拉下来了,这会儿睡了一夜,都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遮光帘纱致使屋内日光也如月色柔和,藕粉色的丝绸被子软滑,她皮肤如碧玉般白,那圆润的肩头裹着不规则的软被是别番韵味,似是被“欺负”过后在撒娇……
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能勾萧京野,使他双眸掀起波澜,泯灭隐忍的理智。
床面光滑,萧京野只掠着时今棠的脚踝便可以将人拉到面前,这动作使时今棠猝不及防,攥着被子的手松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若隐若现更添诱色,使他金丝框眼镜都染了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