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区区一个北桓,还能做出什么好诗了!”
此时,宁胜麾下的那些大臣,见北桓提出比试,顿时胆子也都大了起来,纷纷为宁胜摇旗助威。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皇帝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北桓国祚不过一百多年,而大炎所传承之炎夏文化,却是已有三千年之久,说是北桓爷爷辈儿的,都算是谦虚了。
论学问,岂有爷爷输给孙子的道理?
“好!既然炎国答应了,那便先文斗吧!普策尔先生,请!”
北桓使臣闻言大喜,立马便对随行而来的一个书生说道。
“什么?普策尔?他们竟然把普策尔都带来了?”
“普策尔?那个诗文不在北桓文圣公之下的天纵之才?”
“怎么会是他,他可是传闻中最有望超越欧阳圣人的绝世奇才啊!”
闻言,炎国满朝文武顿时猛拍大腿。
不是他们看不起宁胜,而是这普策尔诗文造诣奇高,更在瀚海书院三大才子之上,哪怕是宁枫来了,都未必能稳胜对方,更何况是宁胜?
“有本王在,都慌什么!”
宁胜却是丝毫不以为然。
这几日,他可也学了不少!
“古往今来,文以诗为尊,这文斗,那就以诗作分胜负吧!为了避免你们说我北桓欺负人,便由皇帝陛下来出题,如何?”
普策尔听闻周围的议论声,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立即冲着皇帝拱手道。
“可行!那……便以山为题吧!”
皇帝稍作犹豫,谨慎回道。
他可记得,近日来宁胜学习的诗文里,有着不少关于山水的诗作。
不说宁胜如同宁枫那般作出千古绝句来,只要东抄一句西抄一句凑出一首诗来,说不定都能稳压北桓一头。
只要宁胜赢得文斗,便是大功一件,届时立他为太子,便也能够站得住脚,堵住天下文人的悠悠众口。
此举简直就是两全其美!
“以山为题?好!那便听我一诗!”
普策尔闻言念念有词,说罢便是一抬手,显然已是胸有成竹。
紧接着,他便走到大殿中央,高声诵道:
“繁木荣荣翠叶新,花开艳艳沁香芬。
似乎节季停轮换,锦绣河山总是春。”
一诗落地,满朝文武届时目瞪口呆。
“这诗对仗工整,意境优美,不失为一篇上乘之作啊!
“就算是比起瀚海学院三大才子,也是丝毫不遑多让了,这真的是北桓文人能有的水平?”
“不愧是最有望超越欧阳圣人的绝世奇才啊!就是不知道,太子能否与之一争高低?”
炎国文武百官顿时面露颓丧之色,一边称赞着普策尔的诗作,一边想到了宁枫。
至于宁胜,他们压根儿没有抱有一丝希望。
自家的三皇子什么水平,他们还是心知肚明的。
“好诗!好诗啊!不愧是我北桓第一才子!”
“我北桓已经作出一首上乘之作,现在,该炎国了!”
北桓使臣则是连连拍手叫绝,随后纷纷看向皇帝。
“胜儿,上吧!”
皇帝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到宁胜的身上。
“啊?我……我……有了!奋力攀登向顶峰,气喘吁吁意无穷。悬崖峭壁浑不怕,我自逍遥似仙翁。”
宁胜闻言先是吞吞吐吐一阵回想,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将所学的诗作挑了一篇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