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还没准备好。”顾顷忍耐着,吻是一种安抚,哄道。
徐入斐只想快点吃到,一些小性子冒出来,用手沾一点料汁,眼睛红又迷蒙,“可它已经准备好了。”
顾顷的喉结滚动一下,抵上他的额头,“你确定吗?”
徐入斐轻轻哼,“你多哄哄我,就不痛了。”
“好。”
夜色下,食物香甜可口,初起时微微溅了油渍,徐入斐抖着眼泪说好烫,有被火焰灼烧的感觉。
渐渐地,蔬菜的香气被翻炒出来,在反复地烹饪过程中,两个人再度拥吻在一块。
热度蒸腾下,都出了汗。
顾顷的自制力,有时精准到可怕,唯独在这件事上,从前还能稍加克制,现在仿佛要把几年缺失的全部补回来,有时了狠,失控一样地锁球,会让徐入斐颤栗。
他开始求饶,也开始落泪。
顾顷就会停下来,温声细语地哄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更深地进行下去,然后是我爱你。
可这样还不够。
顾顷再一次向他确认道,小斐,你只爱我一个人吗?
很突然的。
徐入斐气喘吁吁,又突奇想。
“我会永远爱你,”他说。
紧跟着,叫了别人的名字。
“蒋渔声。”
寂静在二人面前铺洒开。
徐入斐暗道不妙,刚要解释是玩笑,主要是他无论怎么说顾顷都不信,好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顾顷松懈下来,才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单单这一句,倒是让顾顷破防。
狠地问他自己是谁,一遍遍,不厌其烦,每得到一句答案,便奖励一下。
顾顷、顾顷……哥哥……呜,老公,我错了。
“别我当成别人,别去喜欢别人,小斐,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眼泪流进徐入斐的脖颈里。
哥哥是个爱哭鬼。
徐入斐恍惚间想到,董兆卿把他养大了,让他无忧无虑生活到二十几岁。
那么顾顷呢。
从十七岁开始,他把年少的自己抛下了,变作成熟沉稳的大人。
因为没有人去照顾他,所以他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他讨要不到爱,便以为自己不需要。
好不容易学会了,便要一遍遍去重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