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态度温和:“你叫……”
那人忙道:“小的原仲。”
原仲——
怨种?
这人父母给他取名时,没太过脑子啊。
顾持柏问:“原仲,你可有想说的?”
原仲有些犹豫。
可方才听这二位大人说已经有人招了……
卫霜戈不耐烦的催促:“我看这个冤……原仲并没有想招的意思,他既然不想活了,你又何必为他考量?”
顾持柏似有些犹豫,他又问了一遍:“原仲,你可有想说的?”
他话音刚落,卫霜戈就拉着顾持柏往外走:“他没有想说的,反正放马屁都招了,走吧。”
“我有!大人!我说!”
原仲见顾持柏真被卫霜戈拉着走,再一听马方霹已经招了,顿时就着急了。
他被绑在凳子上,伸长了脖子的样子像只乌龟:“我说!”
原仲老实交代,他们五个人住在一块,昨天了俸禄。
晚上便偷偷溜去了离的最近的县城,到花楼里寻欢。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三刻。
囫囵着睡了会就去围场外守着了。
站着困的很,想着皇帝那么多人护着,围场里也巡视过很多遍了,肯定不会有问题。
几个人便找了个地方睡觉。
后来被虎啸声惊醒,他们匆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原仲顿了顿,想着既然马方霹都说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注意到西南界桩是歪的,是马方霹偷偷扶正的。”
卫霜戈笑容阴冷:“放马屁居然还敢有所隐瞒,我这就去片了他。”
原仲吓得缩了缩脖子。
顾持柏宽慰他:“你放心,我自会向陛下禀明的。”
随后,他们又去见了其他的人,如法炮制。
顾持柏:“其他四人已经都招了,马方霹也承认界桩原本是歪的,他自己扶正的。”
卫霜戈:“都问清楚了,还听他废话干嘛。”
顾持柏:“到底是条人命,他如果招了,我也好向陛下求情。”
卫霜戈:“他看上去不想活的样子,我饿了,回去吃饭吧。
护卫:“我招!我招!我招啊!”
最后,他们见了马方霹。
和面对前面四个人态度和煦不同。
顾持柏脸上不带一丝笑容,十分严肃:“他们四个人都招认,是你现界桩有问题,偷偷自己扶正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同外人勾结,意图谋害陛下?”
卫霜戈心里偷笑,其实只有原仲一个人注意到马方霹扶了界桩。
顾持柏装起来,真是太能唬人了。
很快,卫霜戈又笑不出来了。
自己不也是被他唬的吃干抹净了?
卫霜戈悄摸的在顾持柏的腰上拧了一把,没使劲,应该不至于留下印记。
顾持柏一只手背到背后,抓住卫霜戈的手轻轻揉捏着。
卫霜戈抽了下,没能抽回来。
“啧。”
马方霹额上冷汗直流,根本没注意到两个人的小动作,听见卫霜戈不满的声音,浑身一颤。
“界桩松动是我扶的,可是我绝对没有与外人勾结要陷害陛下啊!”
他着急的开口:“之所以有所隐瞒,是担心我们昨夜外出的事情暴露而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