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群眼皮子打架,心里又快活,不多时整个人就睡过去。所以他没看见,肖落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没到眼底。
“想洗头了,痒。”
“等出院了我给你洗。”
“诶,澈姐他们那儿抓着人没有?”
“已经发现了有个人在一个馄饨店有出现过,这两天蹲人呢,快了。”
“又开始消极怠工了我们。”谢柏群眯着眼睛笑了笑。
肖落倒难得地怠工地心安理得,腾出空的一只手揉了揉谢柏群的手,说:
“之后你就不归队了,我带你先回去,养养身体,把你身体养好点,这才在我手底下干多久就进两次医院了,万一你爸知道了我怕是被穿小鞋。”
“我爸才不会穿你小鞋呢,他就想把我抓回去。”
“你有空就帮钱澈他们写写报告,她们最讨厌干这个。”
“行。”谢柏群嘴上答应了。
这一次肖落回来,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骂醒了,整个人比之前柔和了不少,倒是有几分中学时候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当老妈子的模样。
谢柏群偶尔还会惦记起来还在那边吃苦的兄弟们,肖落则是完全不过问了。
横竖谢柏群甩不掉,那就不甩了吧。
“一起睡?还是分开睡?你不会突然又半夜揍我一顿吧?”谢柏群买了个折叠床在看放哪的时候调侃地问他。
“我床太硬。”肖落说。
“嗯,确实,你那个行军床怕就是个钢板,我睡着都觉得硌得慌。”谢柏群在那儿拆箱子装床。
“买个新的床一起睡吧。”
谢柏群手里的动作滞了一会儿,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折叠床。虽然以谢柏群的新时代青年的习惯,他大概会选择网购个床。
但肖落还是个思维停在好多年前的老年人,现在换了一身出门的行头,显然打算和谢柏群出门买。
两个大男人逛街也没啥好逛了,勤俭节约地坐了地铁去到站末的一个宜家,谢柏群对于购置家居还是挺有热情的,在肖落眼里就都一样。
只是他们俩不着家的时间都长,一时间也只是看看,过个眼瘾。
“我喜欢这个木头的擀面杖,这个手感賊棒,还有这套实木的餐桌和碗碟也是,我喜欢木的,玻璃的老让我一不小心给碎了。”谢柏群去摸厚实的餐桌。
肖落跟在后边看了一眼价格,心想这破木头桌子可真他娘地贵,千把来块。
“就这,我能给你做个更好的。”
“哟,看不出来你还会木工啊。”谢柏群去揉一只抱枕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