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何人胆敢夜闯知府大人府邸?”左侧府卫厉声质问,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所震慑。
领头的土兵高举令牌,声音沉稳有力:“我等乃镇北军麾下,奉云墨宸将军之命,前来捉拿青山府知府涉嫌贪腐、和同远县知县狼狈为奸之罪。速速开门,不得有误!”
两名府卫闻言,面色骤变,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慌乱。
但军令如山,他们不敢怠慢,连忙放下长枪,其中一人匆忙跑入府内通报,另一人则颤抖着手,缓缓打开了沉重的府门。
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随着大门的开启,一列列土兵鱼贯而入,迅速控制了府邸的各个要道,确保无一漏网之鱼。
云墨宸紧随其后,步入府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四周。
此时,王知府正穿着睡衣,在书房内焦急地踱步,听到外面的动静,心知大事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当他看到云墨宸那张冷峻的面容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来人竟是云墨宸。
“云……云将军,您这是何意?下官……下官并未犯下您所说的罪行啊!”知府声音颤抖,试图辩解。
云墨宸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立刻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罪证一一呈上——密信、账本、以及多位证人的口供,件件皆是铁证如山。
“王知府,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云墨宸的声音冷静而威严,不容置疑。x
知府见状,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军队,终于明白自已已无力回天,只能束手就擒。
在土兵的押解下,他踉跄着走出书房,被带往早已准备好的囚车。
临街的百姓们,原本已沉入梦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他们纷纷从床上爬起,揉着惺忪的睡眼,透过窗户或门缝向外张望。
“哎呀,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怎么有这么多兵马?”一位老妪惊讶地喃喃自语,手中的油灯在风中微微摇晃。
“娘,好像是朝廷的兵马,正围着知府大人的府邸呢!”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道,他的脸上满是好奇与不安。
“知府大人?他……他犯了什么事吗?”老妪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与担忧。
“谁知道呢,这些大人们的事,咱们小老百姓哪里能猜得到。只希望别牵连到咱们就好。”年轻人叹了口气,边说边将窗户轻轻关上,生怕被外面的土兵注意到。
与此同时,另一户人家的夫妻也在低声交谈。
“你听,这声音,是不是知府府邸那边出事了?”妻子紧张地问丈夫。
“嗯,听起来像是。这知府大人平日里作威作福,就知道欺压我们这些商人,说不定是惹了什么大祸。”丈夫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那咱们可得小心些,万一被牵连进去,可就麻烦了。”妻子忧心忡忡地说。
夫妻二人相视无言,各自心中都充满了不安与恐惧。他们知道,在这个乱世之中,小老百姓的命运总是掌握在那些大人物的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家破人亡。
随着围捕行动的深入,知府府邸内的动静越来越大。
百姓们虽然不敢出门查看,但透过窗户的缝隙,他们隐约能看到土兵们忙碌的身影,以及被押解的知府大人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云墨宸这边捉到王知府之后,便派人搜索知府府,捉了朱廉洁的姐姐等人,留下随从元凌负责查抄知府府和搜集证据之后,便押送王知府和他的夫人回到了同远县。
同远县,县衙。
凤凌霄和云墨宸分别审理了朱廉洁和王知府,查看了查抄出来的钱财以及相关的受害人员。
两天的时间两人一直忙着和军中的军师等人商量同远县的税收以及对受害者的补偿。
想好对策之后,凤凌霄便飞鸽传书给皇上询问如何处置朱凌霄的九族大问题,说明了一下同远县的情况。
等到第三日清晨一大早,同远县县衙的门口就聚集了无数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百姓们。
凤凌霄派人把这两天商量出来的政策派人贴在了县衙门口。
“来了,来了,林秀才快帮我们念念,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一位老农看见自已镇上的林秀才在前面连忙催促道。
“好,小生给大家念念这内容。”
“同远县从今日起,三年内减免所有赋税。”林秀秀才的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哗然。
“是真的吗?我没听错吧,真的给我们免三年的赋税?”
“我听着也是这个意思。”
“大家安静,先看看后面的内容。”
“对对对,林秀才,您接着念。”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百姓们的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开心。
“咳,第二条,三年之后,赋税变为原先的十中取一。”周边的百姓听到三年之后赋税变成正常收取,有的老人喜极而泣,同远县一直是稻米之乡,粮食亩产较高,若是能恢复正常的赋税,全家终于能够吃饱穿暖了,十几年了,终于熬过来了。
“最后被县令朱廉洁陷害以及迫害的百姓,查明属实之后将会得到相应的补偿,被诬陷之人会被释放,被强占的土地和商铺房屋将物归原主…”
等林秀才念完所有内容之后,百姓们痛哭流涕,纷纷跪地高呼:“苍天有眼啊,感谢将军们能替我等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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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的要求真的很低,也很容易满足,他们的心愿不过是吃饱穿暖的活下去而已。”对面楼上的凤凌霄看着下面痛哭之后感恩高兴的百姓们心中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