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出来,陈飞的司机已经赶到,与沈含惜道了别,他揪着儿子耳朵离开。
傅忱舟找她要了车钥匙,自顾自当起了司机。
看着身侧男孩,沈含惜轻声问,“初二了是不是学业开始紧张。”毕竟中考是一道分水岭。
乐年摇头,“还好。”
“还能跟的上。”
两人许久未见,显而易见的生疏。
傅忱舟将车停在了帝辰,沈含惜下意识抬眸去看他。
男人眼都不带眨一下,淡声道“叫了家庭医生。”简而言之,乐年受伤了,耽误不得。
“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
即便沈含惜再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也舍不得就这样与乐年道别,这孩子心思是敏感的,她知道。
“那我给铭泽打个电话。”
几乎是一瞬间,傅忱舟眸光冷了下去,看向已经走远几步的女人,他嘴角划过凉意,她可真是不放过每一个诛他心的机会,呵。
家庭医生早就在别墅等候,沈含惜待他为乐年看过伤,询问了乐年的情况,在得知他并无大碍时才松了口气。
男孩整理好衣服出现在门口,沈含惜这才发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然快超过她的身高。
“还疼吗?”
乐年摇头,“不疼的。”他有分寸,毕竟跟在傅忱舟身后五年,对男人的作风也算是耳濡目染,对方伤的比他重的多,自己不过是看着吓人了点罢了。
傅忱舟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淡淡出声,“吃饭。”
轻车熟路去到餐厅,沈含惜这才发现,即使她离开六年,这别墅依旧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坐上餐桌,她不动声色朝主位上男人投去一眼,不知是有意无意,摆在沈含惜面前的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菜。
她眼睫轻颤,是巧合吗……
吃完饭,乐年回屋做作业,傅忱舟撇了眼沙发上略显局促的女人,声线很淡,“走吧,送你回去。”
“哦,好。”沈含惜起身跟着他离开。
窗外车流不息,沈含惜向身旁男人投去一眼,“你怎么会……”
知道她说的什么,傅忱舟没什么情绪,“某人当年一走了之,丢了个烂摊子给我,我不管谁管?”
“沈小姐管吗?”
沈含惜一噎,乐年那会除了沈含惜,最黏的便是傅忱舟,傅忱舟带着他也是正常。
后半程的路,沈含惜再未出声,路过十字路口,傅忱舟脚踩刹车,撇过前方红灯,突然出声,“沈含惜。”
“真就那么喜欢他?”
沈含惜抬眸,看着他的眸光在闪,“我喜不喜欢和傅先生好似无关。”
“嗤。”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顷刻间,脑袋里好像有跟弦断开,女人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你什么意思?”
下巴被人扣住,骨节分明的指在下颌处暧昧摩擦,“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