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推杯换盏,交换着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宾客都已66续续到来,另一边,一楼内场某个角落,白慈正烦躁地双臂交叉靠在墙边。
一旁是正打着电话冷汗涔涔的金秘书。
“怎么样了?他们人呢?”
金秘书挂断电话,悻悻说道:“史参和史宇他们两个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都来不了了。”
“断手断腿?说断就断吗,是真断了还是不想来,嗯?”
白慈表情阴鸷,金秘书也怕他一言不合就在这种场合疯,连忙安抚道:“少爷,这次好像是真的,您想,他们也没有退路,怎么会不好好巴结您呢?”
“是吗?我看他们胆子倒是大得很。”
白慈才不管他们有什么正当理由,他好心给他们一个机会,冒着风险收留传闻得罪了沈家的垃圾货色,结果居然敢推辞不来?
怎么,他们也是怕了曲昀怀?
白慈感到无比耻辱,一听到生日宴上曲昀怀有可能会来的消息,自己身边那群人就像见鬼一样,一个又一个的找理由拒绝。
他气极反笑,在心里狠狠记了他们一笔,尤其是史家。
事实上,史参和史宇也是有苦难言,他们既然已经投靠了白慈,又怎么可能会临阵脱逃呢。
他们也不怕多得罪一个曲昀怀,只是……他们怕沈越阡啊。
提到这个就不免想起,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当初那游轮晚宴后开始。
先是“游戏”因为猎物跳海而中断,不知是谁举报,连权势都派不上用场就被封。
再然后莫名其妙被打了个半死,还没找到是谁干的就又直接被抓去蹲了好久拘留所。
好不容易各种关系打通出来,居然被那位传说中的沈家少家主亲自找上门来,让他们经历了地狱的一天。
因为传言得罪了沈家,史家迅衰落。从此之后只能苟延残喘,没人愿意和他们来往,不得已他们只能投靠白慈这条破破烂烂的大船。
在他们以为当初应该只是不小心哪里稍微得罪了沈家,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时候,沈越阡像是又突然想起他们了。
轻描淡写一句不想在生日宴看到他们,就让人惶惶不可终日。
不得已,甚至对自己下了狠手,真的把手脚给打断了。
不狠不行,他们虽然更怕沈越阡,但白慈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他会信吗,他会放过他们吗?
史家这些人并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恶事,只后悔不知何时得罪了沈家。
他们甚至连怨恨都不敢。
风水轮流转,当初被欺压的那些人,有些甚至连生命都失去了,而他们却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以后会知道这个道理的。
而今天,并不是他们这种小角色的主场,除了白慈以外没人在乎史家来不来。
所有人翘以盼,互相打听着某某哪位是否到场、到了哪里、什么时候到。
而此时,无人知晓的四楼,那位他们期待着的神秘贵客,正在面对一场秘密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