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破了音的喊叫驚起樹上的鳥雀,得到回應的黑影仿佛是嗅到腐肉的禿鷲,身體猛然鼓脹爆裂,濃煙滾滾包圍住地上癱軟的男人,有幾股將驚走的雀鳥也拉了回來。
「你有!!看到!!我的頭嗎?!!」
岩漿爆裂的聲音更加響亮,吸收了生命的黑影,身體脹大了一倍。
筋肉與骨骼扭曲的響聲令人牙酸,慢慢的,那黑色的輪廓中嘎吱嘎吱的升起一顆頭顱。
「你有——看到我的頭嗎——?!」
青年的聲音粗糲,仿佛砂紙擦過玻璃。
窗內窗外僅幾步遠的距離。芳婉僵立在屋子裡,一張憔悴的臉此刻比被路燈照亮的瓷磚還要慘白。
她就那樣的,那樣靜靜看著漆黑的陰影從她腳下的光亮上走過,步伐僵硬,仿佛是爬離墳墓的屍體。
。
另一處的某座樓頂
烈風陣陣,高樓頂的風掀起黑色的風衣,紫色頭髮的男人掛斷電話,隨後抬起腦袋。
刺目的光亮讓人下意識眯起眼睛,頭頂降下刺耳的噪音,一輛刻畫著白色眼睛的直升機徐徐降落。
「貨呢?」
從直升機下來的黑衣人摘下墨鏡,走到紫發男人的面前。
「那裡。」
紫發男人向後指了指,露出身後的玻璃容器。
在那裡,一顆頭顱正靜靜的漂浮在容器中。白色的長髮在封菌液中起起伏伏,白顱娘慘白著一張臉,半睜半閉的雙目好似下一秒就要睜開,而眼下紅痣嬌艷如血。
「這可是個稀罕貨,說好的價錢一分都不能少。」
紫發的男人面帶笑容,注視男人遞過來的箱子。
「放心吧,研究院向來很講信譽。」
「那就好。」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拿到貨物的直升機升騰而起,在夜幕下飛向遠方。
雀鳥飛過高樓,在星子閃爍的夜空下,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
經過一夜好眠,的一天從吵吵嚷嚷中醒來。
樓慕睜開眼,推開窗,看著下方街道上朝氣蓬勃的集市,懶散的伸了個懶腰。
集市,對於他而言是遙遠而陌生的名詞。
他從書上、網絡上見過那樣繁鬧的景象,但集市上的那些小吃卻從未出現在家裡的餐桌上。
因為身體原因,他從小就被嚴格限定了食譜。蘋果要煮熟了再吃,碳酸飲料也是成年後,一個月只能喝一次。
父母只想他在這人世多停留幾年、十幾年,小心翼翼又過分嚴厲,但有時候愛就是那樣的沉重又讓人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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