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愤怒的几乎要失控了:这个傻女人,总是自以为是,这下可好:不光人回不来了,连自己也要遗笑于天下!
他越想越气,重重的将银杯墩在帅案上。
恰在这时,帐前侍卫来报:“将军,……宋副都尉回来了!”
李淮剑眉一挑:“传!”
“是!”
侍卫插手出去。
不一会儿,副都尉宋安忽然赤身露体、肩背一捆荆棘而进!
李淮惊愕的直接从帅案后走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臂膀说:“究竟怎么回事?”
宋安跪地说道:“末将无能,没有保护好夫人,被萧夫人带进城去了!……因恐将军不知,特留残生回来禀报,请将军赐末将一死以谢罪!”
“胡闹!”
李淮厉声喝斥。
一面亲手给宋安解下荆棘,一面又解下自己的皮袍给他披上,大声向外喊道:“传军医,快!”
宋安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将军,宋安罪该万死!”
李淮叹了口气。
伸手扶起他说:“本帅深知夫人脾气,料也料到她会被妖妇迷惑的。不过为了消解萧闵的怨气、化解汴州之危,故意这么做而已,与你何干!”
宋安更加感动,再拜而起。
这时军医到。
李淮吩咐:“扶宋都尉回帐,好好歇息养伤。”
“遵命,将军。”
军医带人扶着宋安出去。
这时候,帅帐里又静悄悄的了,李淮孤寂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经此一变,几乎已乱了章法,只得慵懒地起身、返回夫人后帐。
女姬们忙围过来,有的帮他宽衣,有的为其脱靴;另有一个面容更精致、衣着更鲜丽些的,忙贴近前捧上手炉暖酒。
李淮心里一动。
拂退了其她丫鬟,抬眼望了望她说:“不用热了,我现在想吃些冷酒。”
“是。”
侍姬只可娇娇俏俏的捧起酒壶,给将军的杯子里斟满。
李淮端起来喝了一口。端详了她一下忽然问道:“一直就在这里的吗?”
丫鬟莞尔一笑:“是的,将军。”
“我记得以前,总是双姬服侍夫人的,看你却有点眼生。”
“是。——将军军务繁忙,平时极少回夫人这边,纵然来了、有时奴婢也只在外边答应。”
“叫什么名字。”
“银凤。”
“哦,记起来了。”
李淮恍然大悟,“你应该算是夫人心腹了,为何这次却没跟随出营呢?”
阿凤浅浅一笑,美眸中闪露出一丝狡黠:“夫人特意留下奴婢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