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年头新闻的时效性真的太短,喻雾这么一句话,唤醒了郑老板的记忆,他“哦哦哦”了几声后,才醍醐灌顶,仿佛想通了什么,看向尹心昭。
尹心昭呢,吐出烟,在装着咖啡渣的烟灰缸里弹了两下,没什么深意地莞尔一笑。
这天下午,庭城迎来入冬之后最大的一场雪。
从咖啡厅出来后,尹心昭在人行道边等助理把车开过来,她和喻雾并排站着。
“睡过了?”尹心昭问。
喻雾“啊”了声,咳嗽了下:“您……怎么看出来的?”
“噢你别多想,你现在整个人的状态比我们上次见面要憔悴,随口一问。”
喻雾抿了抿唇:“嗯。”
“接吻了吗?”尹心昭提着唇角。她还是挺爱听八卦的,没人不爱听。
喻雾摇头。
尹心昭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呢,你们做完,他状态有什么转变吗?”尹心昭又问。
“他发烧了。”喻雾说。
尹心昭“喔”了声,她看了眼街边,由于下雪,行人闯红灯的多,车从十字路口转过来非常慢。
喻雾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终于还是舔了下嘴唇,问出来了:“为什么您和洲哥不同姓?”
“我俩同母异父,他跟他爸姓,我跟我爸姓。”
“这样啊。”
尹心昭说:“你不问问他为什么这
个样子吗?”
“我不在乎。”喻雾说。
“不知道也好。”尹心昭笑了下(),偏头看他(),“这样以后分手没什么负担。”
“还没谈。”喻雾垂下眼帘。
“啧。”尹心昭眼神复杂,“你问问他呗。”
喻雾:“什么?”
“你问问他,要不要谈恋爱,我挺好奇他的反应。”尹心昭笑得更深了些,“你难道不想吗?”
喻雾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觉得尹心昭和谢心洲是完完全全一样的人,只是尹心昭演正常人演得太好了。
他不知道他们从南方来庭城的缘由是什么,经历了什么,但喻雾擅长观察对手,在八角笼里,预判失误的人,会被打。
雪大到影响视线,行人低头捂着领口加快脚步。
“我暂时不想。”喻雾说。
尹心昭眼眸里的光暗了暗,半晌,才说:“算你识相。”
喻雾倏地蹙眉,他判断错误了。
这时候助理终于把车开到路边,尹心昭伸手拉开车门,喻雾上前一步:“尹总。”
“尹总,你刚在试探我。”
尹心昭无奈:“有话一次说完,很冷的。”
喻雾笑起来:“我要是说想问呢,你会找人把我做掉吗?”
“我是经商的我不是混黑-道的,你要不就跟我上车要不就离我远一点,老娘真的很冷。”尹心昭说。
他意识到尹心昭在通过试探自己,来判定自己是不是适合呆在谢心洲身边,这姐弟俩对对方的关心真是如出一辙——都通过自己。
“姐。”喻雾对她换了个称呼,“姐,他发烧了,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他吧?”
“不痛快就买个冰淇淋,朕又不会治病。”尹心昭实在忍不住了,捏住他手腕把他手甩离车门,拎着包上车,咣地关上车门。
喻雾回家的时候带着一盒巧克力冰淇淋,一进门,家里哈曼卡顿音箱在放着海顿C。
谢心洲窝在沙发里,喻雾走过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退烧了。”谢心洲说,“量过了。”
喻雾蹲在沙发边,拿出冰淇淋:“退烧了啊,那这个我吃吧。”
谢心洲“嗯?”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看冰淇淋,再看看他:“凭什么。”
“那你亲我一口。”喻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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