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试药可是苦了季暄,又是起疹又是腹痛,好在这些不良症状都不太严重。
直到药材还剩最后三种。
贾院正的录中记载,这三种药材中有两样放在一起会使人逐渐的丧失五感,是万万不能放在一起的,因此需要排除掉。
看着眼前用那三样药材分别两两组合熬制出的三碗药,季暄毫不犹豫的拿起一碗喝下。
外面禁军已经在挨家挨户搜查染上时疫的百姓,一找到便将其绑到城外,就等搜到所有染了时疫的人之后一齐焚烧,他必须在那之前试出药方需要的药材。
喝下这碗药后,季暄很快就感到不适,他感觉自己的耳朵中突然出轰鸣声,眼睛模糊一片,身上的肌肤也突然刺痛起来。
他知道,这就是需要排除的那两个药材!
季暄顾不得药物相克产生的影响,赶紧将正确的药方写了出来。
在落下最后一时,他已经汗流浃背,看着药方,季暄露出了个虚弱的笑容,之后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季暄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看着窗外晨光熹微,季暄赶紧起身,他得赶紧将时疫方子拿出去救治染上疫症的百姓。
去晚了,人可就要都被烧死了!
季暄正欲拿起不眠不休几个日夜找出的药方,却现案上已经没有了药方。
但季暄顾不得这个,赶紧凭着记忆又写了一份药方出来。
季暄拿着药方匆匆忙忙的往城外赶去,可当他到了城外,见到的却是一片井然有序的场景,宫中的太医居然在这里熬制汤药。
那些得了时疫的百姓们也没有被绑住等待焚烧,而是被禁军们妥善的安置起来。
可皇帝不是下令要将这些百姓都烧死吗?
季暄虽然疑惑,但想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控制住疫情,他走向现在的太医院院正面前,正欲拿出药方让太医们按照方子熬制治疗时疫的汤药,却听那院正跟旁边的太医说:
“妙!这方子真是太妙了!我之前怎么就想不到呢!这次多亏了六殿下找到这方子,才救了这么多人性命。”
另一个太医:“是啊,若是这么多百姓因为得了时疫被烧杀,可是作了大孽了!六殿下找到这方子实在是造福万民之举啊。”
两个太医交谈着,抬头就看到季暄站在不远处。
见到季暄,两人恭敬行礼。
季暄走过去,“方才两位先生说六皇子找到了治疗时疫的药方?”
院正:“正是,听说是六殿下不寝不食钻研贾院正当年留下的手录才写出了这药方,可六殿下却谦虚说是这方子只是在太医院随手捡来的。”
“老朽天天待在太医院,怎么就捡不到时疫方子?六皇子实在是在谦虚了!”
院正喋喋不休的说着,语气中满是对季骄的欣赏。
季暄:“可否让我看看药方?”
院正以为季暄好奇,便将方子递给了季暄,如今这药房天下尽知,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季暄拿过药方,看着上面的药材与熬制方法步骤,与他找出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