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先生乃是国之大才,本官和太子殿下还有很多问题想和你讨教。”
陈庆笑呵呵地拽住他。
相里奚惶恐地说:“小人不敢,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小人一定尽职尽力。”
……
相里菱尴尬地面皮麻。
爹啊!
你就不能学学人家陈中侯。
人家是左中侯,你是右中侯,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诶,相里先生不必推辞了。”
陈庆硬拉着对方,坐在自己身边。
二人在扶苏左下,右边对面的是闷着头不说话的蒙甘。
工匠们各自被赐予座位,束手手脚的跪坐着大气都不敢出。
“相里先生,本官先说说自己的构想,然后你觉得有什么不足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咱们再做计较。最后由太子殿下定夺,奏明陛下。”
陈庆面色从容,开口道:“咸阳的第二座、第三座、第四座水力磨坊修建迫在眉睫。”
“光靠现在城外的磨坊,磨面都不够用,更何谈展工业。”
“本官是这么想的。”
“以第二座磨坊为基础,展造纸产业。”
“第三座磨坊,专司锻打铸造。”
“第四座磨坊,则用来生产火药所需的炭粉、硫磺粉末。”
“而其中锻打必然需要用到多处明火,而纸张和木炭又是极易燃的。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两者分隔的越远越好,同时又要兼顾路途运输的方便。”
陈庆口齿清晰,侃侃而谈。
相里菱专注地望着他的慷慨陈词的模样,一颗芳心怦怦乱跳,脸色微微红。
大丈夫当如是也!
相里奚听得入神,渐渐也不如先前一般拘束。
加上扶苏时不时参与探讨,大殿中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
一晃就是大半个时辰过去。
三人不约而同停下话头,达成了共识。
“相里先生,具体实施就要多拜托你们了。”
“在场多是你的弟子,他们擅长什么,您再清楚不过。”
“如何调遣,您一个人说了算。”
陈庆郑重地叮嘱道。
相里奚恭敬地作揖:“微臣必不负所托。”
陈庆自嘲地说道:“我嘛,就负责查漏补缺,偶尔给个建议什么的。”
扶苏笑着说:“那本宫别的不干,就负责帮你们请功吧。”
“哈哈。”
“多谢太子殿下抬举。”
相里奚见状,主动提出告辞:“微臣先行告退,这就去准备。”
“小人告退。”
秦墨的工匠络绎从大殿中退了出去。
还没出宜春宫,已经忍不住喜形于色。
等出了宫门,顿时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早就听说太子殿下贤明宽仁,想不到和传言一点不差,还犹有过之。”
“太子殿下如此厚待,我等必舍生效死,方能报答其恩遇。”
“师父,今天您可是坐在太子殿下身边呀!”
“是呀,您还和太子说了好多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