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楷白了她一眼:「別講了,?一個都不好笑。」
……但是你一直在笑啊!
高冷就看不慣這種笑了還不承認的人,?很想拿電子表跟他講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站起來,?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壁爐前,頭也不回的冷冷道:「過來。」
嘿,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高冷過去了:「咋地?」
「不是說要出去嗎,?走吧。」他轉過頭,?晃了一下套在手指上的持針器,?「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想什麼不該想的,?否則我心情不好,管不住手,不知道會不會戳瞎你的眼睛——反正我也不需要那東西。」
他悠然道。
但臉色的微微冒汗的額角出賣了他。
高冷心道,你都快要撲街了就別裝酷了行不行?雖然大家都知道你是要摘人心臟的變態,但都受傷了,就別硬挺著了吧?
然而她並沒有這樣說。
她安撫的舉起雙手:「好好好,大佬,你說幹嘛我幹嘛!當牛做馬都給你拔草吃!」
殷楷「哼」了一聲,揚起下巴指了指壁爐里燒的黑乎乎的碳:「挪開。」
「啊?」她不懂了,「是要把臉抹黑偽裝起來嗎?」
「…………」這個智商,他有些擔心他愛妻醒過來以後不會變傻吧。
殷楷冷冷道:「哪那麼多廢話。」
……完了,太招人討厭了,這種人真的,太煩人了!
高冷已經不想逗他笑了,再一次想要撓他痒痒強行湊數。
她苦哈哈的把壁爐里的碳都挪開後,看見壁爐深處的構造,忍不住為這個別墅的建造者點了個贊。
本以為地下三層小黑屋只是個防空洞一般的存在,萬萬沒想到壁爐里還有地道。
高冷擦了擦汗,喜道:「大佬!可以走了!」
殷楷一聲不吭,嫌棄的沖她翻了個白眼。
他本想狂霸酷炫拽的走進地道,可傷勢越來越嚴重,頭重腳輕的一步沒邁好,正好卡在檻上,差點摔了。
「啊!大佬別激動——」高冷一把扶住他。
有了扛過嚴效的經驗,高冷現在已經不會被人壓趴,而是堅強的扶起了這位受傷的大佬。
她露出雷鋒的笑容:「大佬小心,地道太黑了還不好走,要不我扶你?」
「閉嘴。」
殷楷一把推開她,挺直腰杆——扶住了牆。
綁匪與人質在黑漆漆的地道里緩慢前行,期間綁匪差點摔倒五次,不小心跪地兩次,趴在地上一次。
作為人質,高冷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但見此情形,還是忍不住湊上去。
「大佬,我扶你吧。」
她不等殷楷罵人,二話不說的扶起他,一步一步順著地道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