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吃人嘴短的葉思答略一思索:「還是我來切吧。」
他說完,又補充:「我用顱鋸的時候還挺順手的。」
高冷:「……………………」
雖然已經了解了你是個對屍體感興的鑑證員,但你也不用拿到飯桌上來說吧??
嗯?等等。
……對啊!就是要讓他說啊!
如果一個人看到愛吃的東西,都不會發自內心笑出來的話,那談論興的時候,絕壁會笑了!
高冷再一次摸著下巴嘿嘿嘿嘿起來。
葉思答:「……?」切個哈密瓜而已,她為什麼這麼高興?
葉思答切的哈密瓜,都是長寬高相同的小方塊,適合給正在學幾何數學的小朋友吃。
高冷在飯桌上,已經裝模作樣的問了兩句他工作,和個人問題的事情,做好了鋪墊,現在就只剩下切入正題了。
她戳起一塊正方體哈密瓜,笑的像婚介所的工作人員:「葉先生,你平時有什麼興愛好嗎?」
葉思答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看書,看電影,上班,吃飯,睡覺。」
……是問你興愛好,沒問你日常啊大佬!
高冷「咦」了一聲:「那你為什麼會去當鑑證員呢?」
「?」他把視線從哈密瓜挪到她臉上,有些不解。
「喜歡看書看電影,去電影院圖書館工作肯定不錯,把興當職業多爽啊!」她揮舞著手裡的叉子,自豪的說,「我就是把興和職業有機結合起來了!」
葉思答再次感到好奇,剛剛一直都是她問他答,關於她自己的事,隻字未提。
於是他問:「那你的興是什麼呢?」
「我啊……」高冷清了清嗓子,「我是一名藝術工作者,我是個——」
她說到一半突然剎住閘,心道不行,她自己的尿性她是知道的,一提到她深愛的相聲,她能活活說上三天三夜,可今天的主角是葉思答啊,她怎麼能說個不停?
也罷,她決定不提到自己的心中摯愛。
那編個什麼職業呢?相聲……相聲……相聲,小品,魔術雜技。
在《曲苑雜壇》片尾曲在耳邊響起來的時候,她腦內的小燈泡也亮了。
高冷笑了一下,說:「我是一名雜技演員。」
雜,雜技?
還真的沒看出來。
這一點是葉思答沒有想到的。
高冷做了個誇張的羅密歐捧心動作,無限神往的道:「我從小就對雜技有著濃厚的興,六歲就拿我奶奶的尿盆頂在頭上,用我家院子裡的晾衣繩走鋼絲,後來呢,就加入了老家的縣雜技團……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