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伙计掌柜也不用怎么动,若是个好的就留下来继续用。
她速度这样快,王英娘也就跟着忙了起来,还得专门去和朱娘子那边说一声。
以后有了点心铺子,朱娘子要什么点心直接从点心铺子里来买就行。
朱娘子倒是早就看出来了这个苗头,原先那些点心都会给他们清风楼里卖的,后来慢慢的林春燕在几个大节日里也会卖点心,她就知道早晚会开了这个点心铺子。
她就和王英娘说了自己的打算,“那些沙琪玛什么的我们这里也卖的熟了,你们点心铺子可还会卖?”
王英娘也正要说这个事儿,“那些自然不会再卖了,不然不就是和你们抢生意了。”
朱娘子高兴的笑了,拉着王英娘的手又亲亲热热的说起了话,还说那漱芳斋的曹掌柜怕是要气死了。
“我就看不上他那个窝窝囊囊的德行,这时候怕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在家里正悄悄哭呢。”
王英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曹掌柜却没多说什么。
说笑了几句,朱娘子难免又说起来绮文姐,“你不知道,她后来不是又找了个,过了几天好日子,如今那人又得了新鲜的,是从中人手里买的,倒是不贵,颜色也挺好,就是头发说是被家里的大娘子给剪了。”
王英娘心里一惊,已经想到了施娘,不知道会不会是她被买走了。
她就详细的问了问,“除了头发短了之外,还有什么特征?”
“那倒是不知道了,这也是小竹回来和我说的。”
绮文姐经过这事又病了一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身上再也得不到什么油水,这次她那爹娘兄嫂没有再来闹事。
只可惜,朱娘子原先还想拉扯她一把,朝她递了好几次绳子,绮文姐都没有抓住。
她总觉得靠着男人就能过的很好,哪怕只是一时的,她也愿意这样。
王英娘叹息一声,回头就和李大娘子说了这事,李大娘子却见的多了,“这就好比赌徒一样,总觉得能抓住一个好的,就算不是通房正室也能得了不少钱去,长期下去哪里还愿意自己讨生活,何况还有这样的爹娘。”
说完这个,她指了点心铺子里的一应摆设,“咱们怎么也得换一换,不能还和原来吴记点心铺子一样,匾额也得换下来。”
“姑姑,你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姓林啊?”王英娘跟着忙了一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李大娘子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当时我跟着一行商走了,他看重我手艺,我那时候也没别的心思,想着能继续过下去也行,正好他姓李,我心里又对爹娘厌恶,直接就跟了夫姓。”
可惜那行商是个命不好的,一次出去跑货就得了病,很快就一命呜呼。
临走前好歹给她留了些银子,李大娘子就拿着这些四处游历起来。
“那时候想不开,就想让他们看看我这手艺就是不偷学也是一顶一的好,根本就不是一个乡下颠勺的能比的。”
短短几句话,王英娘就能想象到李大娘子当初是多么的不容易,宽慰道:“好在都过去了。”
李大娘子提了提唇角,“是啊,一晃都快二十来年。”
她有心想和赵杏花当干母女,先和王英娘通了气,“回头问问燕娘和杏花,要是愿意我就摆两桌酒。”
“这可是好事。”
李大娘子笑意更大,当初林光宗在的时候,她也犹豫过片刻,可一想到林老爹那个样子,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找个女娘靠谱。
三月的时候,吴二哥去了林老爹那边跑货,才听说林老爹被人打了一顿,听说新伤加旧伤连床也起不来,后来就不知去向。
据说是得罪了他们那里几个乞丐和施娘的娘家人,早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吴二哥也就是说一说这个消息,让林春燕他们安心。
“怕是人不会再回来了。”
那意思是,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林二叔和林三叔知道了之后倒是觉得有些唏嘘,偷偷在家里哭了一场。
林二婶和李氏等他们好些了才拿李大娘子出来说事,“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当初小妹不见了之后也不见你们如何,你们大哥有这么一个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倒不如对小妹好些。”
林二叔他们还真听进去了,对李大娘子好了不少,兄妹关系总算不那么僵硬。
林春燕像去年一样摘了不少柳叶回来,拌着吃了一回,剩下的都做成了柳叶膏送给宋大娘。
宋大娘闻着柳叶膏传来的香味,乐呵的不行,“就是这个味道,我家娟儿也会做,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总拿出来闻一闻。”
去年做的不够多,林春燕知道之后又做了一次,“慢慢放着用,保管能用到明年这个时候。”
宋大娘赶紧点头,“够了够了,白天倒是不用,就是晚上睡觉会放在床头。”
她把凉糕重新又做了起来,宋大爷继续卖他的茶水,县城和码头上来往的人多了之后,他的茶叶摊子生意倒是好得很。
石头在开春之后上了趟山,摘了不少的松针回来,按照林春燕说的步骤给做了个松针枕头。
做好的时候张大娘先拿来看了看,“这枕头能睡人?别晚上给扎醒了。”
“不会,这些松针都已经泡软了,根本不会扎人。”
见大家都喜欢,石头和李梅娘就给他们都做了一个。
林春燕把菊花枕头替换下来,换上了这松针做的。
一开始刚用的时候,林春燕总觉得松针的味道有些大,用了没几次就习惯了这味道,还觉得挺好闻。
“我瞧着能做枕头的也不少,这样装起来倒是用着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