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听到这话,骄傲的挺起胸膛。
“殿下,下官有一下策,若是殿下真想参加敦煌王的婚礼,不妨搞出个大事情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样一来,就没人注意您逾越礼法的事了。”
李厥闻言皱了皱眉道。
“你说的是声东击西?”
李义府闻言笑了笑道。
“非也!”
“下官说的是假途伐虢……”
“只是这个人选比较难找,先这个人地位不能太低,太低没分量。而且话题不能太小,太小了没人议论。”
“若是殿下能说动高阳公主,让高阳公主推出来几个面,想必朝中就再也没人关注殿下了!”
“啥?”
李厥怎么也没想到,李义府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竟然将主意打到高阳姑姑身上。
虽说自家这个姑姑不咋靠谱,为人更是酒色财气全占全了。但她此时正在给自己管理商会,贸然将他给抛出去,自己商会那一大摊子事谁管?
“李义府,你给我闭嘴!”
“下官知罪……只是殿下,您真不考虑一下吗?”
李厥闻言坚定的摇摇头。
“不考虑!”
“我不是卖友求荣之人,更不会出卖自家姑姑。不过高阳最近确实玩的有点花,有时间得敲打一下她,免得她闯出大祸!”
李厥见几人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只能将几人给打出去。只是在几人走后,他又突然想起苏定方说过的话,心里一阵犹豫,要不要去见见刘仁轨。
作为后世之人,他是知道刘仁轨的成就的。
此人可以说能文能武,是大唐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治的盛世,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劳。
但此人过于迂腐,对自己更是一万个看不上,自己有必要去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吗?
立政坊。
刘仁轨自从在朔州放了两碗血,整个人就跟被抽掉了魂似的,整日里病恹恹的。
虽说他也找医生给看过,但医生看过之后并未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说他有点气血虚,给他开了点补药就算完了。
然而,补药吃了一碗又一碗,身上却总是提不起劲。
直至孙思邈不请自来,给他开了一张药方,这才让他的病情有所起色。
只是药方中有一味长白参的名贵药材,他实在是吃不起,没吃上几顿就停药了。
虽然刘仁轨不在乎,但他的夫人却非常在乎。若不是家中实在没有值钱之物,他就算典当家产也要给夫君看病。
然而,正当刘仁轨的夫人邓氏一筹莫展之际,一个英武的少年找到他。
“邓夫人,这是一筐长白参,您就给刘大人治病吧!”
“啊?”
邓氏哪见过这么多的人参,要知道药店里,这东西至少三贯钱一根。这么一大筐,少说也得几百贯吧?
“这位郎君,您的礼物太贵重了,老妇不敢收受,还请您拿回去吧……”
李厥闻言微微一笑道。
“婶婶,我也不跟您客套了,我就是当朝皇太孙,曾经有意招揽你家夫君,只是你家夫君看不上我,不愿意辅佐我……”
“我这次来,也不是想挟恩图报,只是不忍你家夫君一代循吏就此缠绵病榻,算是给我大唐挽救一个贤臣吧!”
“哦对了,你不要跟他说这是我送来的药,他要是知道定然是不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