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筹码与银行卡,一同放在范大烟面前。范大烟收了银行卡,将筹码推到中间,与竹子的筹码并排在一起。
竹子说“规则要不要我再说明一遍?”
范大烟来了十来天,一切都懂,豪气的答道“不用。”
“那我们现在开始?”
“好,可以。”
荷官正要理牌,张明生开口道“既然是两两对赌,两人合伙选一副牌,是不是应该稍微做下调整。”
“哦?”竹子问“你想怎么玩?”
张明生双手搭在桌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规则不变,只是时间变动下。看牌五分钟,洗牌五分钟,选牌嘛,就十秒吧。”
竹子眉头皱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张明生,她实在摸不清对方的虚实。犹豫了老大一会,问道“如果咱们都没选出十四张牌,或者选的的牌成不了胡,那该怎么办?”
范大烟怕张明生又说出不利的话,想开口说算是和局。可终究是慢了一步,张明生说“你们是女人,平手就算你们赢。”
尽管范大烟与竹子赌了三次,可他每次都败的迅捷。也不清楚其中的奥妙,只知道十秒钟选牌,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这家伙竟然答应平手就算输,这还玩个屁嘛,摆明了送钱。他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要不是碍于美女的面,早就骂出来了。
竹子最终一狠心“好,就按你说的办。”
荷官与助手将麻将翻过来,使所有牌面朝上,再靠在一起成正方形。然后盯着腕表喊“一二三,预备,开始。”
范大烟与竹子和菊子,都神情专注的看着麻将牌,在用心记着每张牌的方位。
张明生因为戴着口罩墨镜与帽子,看不出他在干什么。
五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范大烟看的是头晕目眩,身体都有些摇摇晃晃。
竹子与菊子,也有细密汗珠溢出,不过要比范大烟从容的多。好不容易荷官喊时间到,大家都松了口气。
荷官与助手又把麻将翻过来,使麻将牌面朝下。然后盯着腕表又说“开始计时。”
范大烟竹子与菊子,刚松了口气,疲乏的神经,再次绷紧。
因为他们需要记住麻将的位置,而麻将在两人手下,不停的搅动穿插,打乱原来所在的位置。
而时间越长,记忆会越变越模糊。这时候如果强行记取,对脑力是一种极大的损伤。轻则精神萎靡,重则受伤吐血。
范大烟只坚持了一分多钟,已经摇摇欲坠。若不是四万块支撑着他,恐怕坚持不了三十秒。
他只得放弃看牌,因为受伤事小,也根本记不住,反而是越看越乱。
竹子与菊子好很多,不过也渐渐双目充血,也处在崩溃的边缘。
只有张明生,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情形如何。
等到荷官喊停时,竹子与菊子也摇摇晃晃,各自喉咙一甜,一口鲜血被她们强行吞了回去。
不过她们几次深呼吸,也很快恢复精神。而后两人低头窃窃私语,应该是在商议,到底要拿一副什么样的牌。再相互询问验证,各自要拿什么牌。
张明生从看牌开始,就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范大烟头昏脑胀,迷迷糊糊的,两个人根本没有交流。
荷官明显偏袒竹子菊子,先让她们恢复精神,又让他们协商,看见她们相视一笑,这才说道“选牌的规则,时间是十秒,拿到手的牌,可以随意调换,但是不能用眼睛看,只可以用手摸。你们都明白了吗?如果没问题,我要计时了。”
张明生的声音,一如之前那般轻淡,开口道“没问题,开始吧。”
搞得竹子菊子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记牌没有。要是记牌了,还这么风淡云轻,说明有很深的功底。如果没记牌,他这么敢说大话,难道因为钱不是他的?
姐妹俩猜不透,便不去多想,还是先选牌要紧,于是竹子也应了句“好了,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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