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干瘦汉子气急败坏的离开后,浴室里又恢复了舀水和冲刷地面的“啪啪”声。
汤皖自觉地无趣,于是站起来,说道:我洗好了。便离开了,这无聊且低俗的“洗澡”已经引不起汤皖的兴趣了。
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浑身的疲惫感似乎也一扫而光,掀开大棉被,一股微冷的寒气扑面而来,甩了甩头发,便朝二楼房间走去。
大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买好了早餐,早就在房里等着先生了,看到房门被敲响,赶紧去开门,接过先生手里的脏衣服就往包袱里塞。
一碟小笼包,两碗清粥,一碟小菜,只是喝一口温润的粥汤便让汤皖食欲大增,而大牛却是始终站在门边上,手里拿着个大包子在啃,还是猪肉馅的。
汤皖早就对大牛的行为见怪不怪了,连喝了两碗清粥,这才觉得肚子暖洋洋的,舒服许多,夹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
这才是正宗的南方小笼包,比起北方的大包子,既显得娇小,又显得汁多,莫名的心里跳出一个词来:我见犹怜!
很快便心满意足的吃完了八个小笼包,擦干净了嘴,站在窗户边,拉开窗帘,想吸一口清晨的空气。
这会天已经亮了很多,一眼望去,都是低矮的青砖瓦房,泛着青灰色的古朴气息,与年代久远的白黄墙壁,在加上清晨的微微雾气悬于上空,莫名的觉得是一副画卷。
街道上的喧闹声,凭空让这幅画卷多了一丝烟火的气机,吆喝声,叫卖声等各类声音徜徉在这片街道里。
这会已经有了许多人:短衫,辫子,明显居多,穿行于其中;挎着篮子的,牵着孩子的,杵着拐杖的也都在各司其职。
这是一条不算宽阔的街道,所以显得略微拥挤,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开了门,有的在用竹竿撑起一个挡雨棚,有的在摆放货物,占据了街道的一部分,所以只留出中间一条不算宽敞的路来。
每当有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从店铺门前经过,只是稍微一靠近,便会立即遭到店里的驱赶,似乎成了这里的常态,也没见到哪个热心市民前来指责。
汤皖的目光随着这些驱赶的乞丐往前移动,停留在了一片铺在地面的稻草上面,刚好处于一个交叉口,也是另一条巷子的出口,于是乞丐便开始在这里上起班。
();() 只是熟练的往地上一坐,蜷缩起双腿,把又脏又长的头发遮住面庞,在搭配一身破烂的工作服。面前的路面上再摆放一只有缺口的碗,如果能在卖力的吆喝几声,想来一天的收入是可以填饱肚子的。
汤皖觉得,如果自己是第一次遇见这个乞丐,应该会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板的。
但是当把目光从街道的这头,移到另一头,便会发现,每个巷子交叉口都会有这么一位乞丐后,大概也会肉疼那么几枚铜板吧。
看了一会街道,便又重新拉起了帘子,对着大牛道:“收拾下吧,走了!”
楼下的宾馆前台已经排起了队伍,今天穿着长衫的汤皖,置身与其中,倒也显得不突兀,仔细的环顾四周后,却是没有发现干瘦大汉的身影。
出门在外,能遇见一个热心普及城市知识的路人,是应该道声谢谢的,可惜了,这会应该正在楼上睡觉吧,毕竟现在不是去他手指的方向的最好时辰。
等前面的人办理完离店后,汤皖才走上去,递交了钥匙等,直到楼上的人喊了一句,服务人员才道一声:
“好了!”
想来是怕客人弄坏了房内物品吧,可汤皖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有什么值钱的物品,只当做是怕客人遗漏了什么贵重物品吧。
走出门去,回看大门上的招牌,写着:一步之遥宾馆,六个大字,顿觉得这间宾馆的老板一定很懂得生意之道,这里确实离公共租界一步之遥,但是价钱可就千差万别了。
宾馆隔壁是一个杂货铺,门口摆着一个棋盘,两个大爷正在互相厮杀,汤皖默默走到背后,也盯着棋盘看,红色方目前看来处于劣势。
士,象全破,黑色方一车,一炮已经沉底,右面的红车正在绊着黑马腿,能动的只有另一只红车,但红方局面虽处于劣势,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随着局势的深入,黑色方势如破竹,连环马套住,解放黑车,只剩下最后一步,便可将死红帅。但是似乎忘记了自己家还有一只红马,一个卧槽将军,把黑将逼出来,刚好迎头遇上对方红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