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觉得呢?”纪明悟旁边的赵廓一脸疑惑,今日云层很低,顶上的文气柱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夫子好厉害!”
学堂里的那些小孩欢呼雀跃着,围着苏木转圈,双眼冒星星。
过半盏茶的功夫后,文气笔终于停下来了。
“是一百六十丈……”
蔡世均不可置信地呢喃,尽管他早有准备,也未曾想到会有这么高,这个高度远远过了他的认知。
当初同届的状元也不过百丈高,而今他已经四十有余,深知越到后面文气积攒越难。
而且苏木的样子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岁,怎么能有这么高的文气呢?
这种人才,为何之前声名不显?陆先生的身边果然是不养闲人吗!
有了县令大人的金口玉言,众人对这个数字没有任何质疑,皆是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耸入云霄的文气柱。
“天呐,这个村学堂里的人真不简单!实在恐怖。”
“那个小孩说得不错,真是输得太难看了。”
“这还是最差的……那不差的得是什么样子!”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吴羽子,倒吸一口凉气。
赵廓双手将纪明悟的手腕攥紧,结结巴巴地问:“你们村学堂还收学生吗?你看我怎么样,我能挑能抗还耐揍……”
众人如梦初醒,都眼冒金光地看着苏木,因为不敢叨扰吴羽子,只能找一个看起来最好说话的人。
“这位夫子,鄙人不才,名下有一家酒楼,还有个儿子,要是学堂不嫌弃,收了犬子,我愿为学堂无偿提供膳食。”
“我!我也有孩子,也有钱!我愿为学堂贡献一切!”
“我!还有我!”
……
开口的人越来越多,无形之中竟开始攀比起来,只有那些穷苦人家的父母站在人群外围不敢开口,还有像王有德这种膝下只有女儿的人唉声叹气。
“我……”余顺身边的几个学生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一步,可看到吴咎后还是收回了腿。
“哎,要是被我爹知道,我会被打死的。”
在此之前他们都是吴咎的学生,坚持站在吴咎身边,村学堂定然不愿意收他们了。
谁读书不想考取功名,感觉错过了一个大机缘。
倒是那些自从到村里就默默与吴咎划清界限的人,现在皆争先恐后地找纪明悟套近乎,试图捡起曾经的同窗之谊。
吴咎明白自己已经是一败涂地,见人群嘈杂纷乱,便想趁势离开。
“那个小子!”
原本一直静坐的吴羽子突然开口,威严的声音让人群瞬间安分下来。
明明他叫的是小子,可众人都不禁看向了正要掩面而逃的吴咎。
“记得改个姓,老夫很不喜欢你做老夫的本家。”
“你……欺人太甚!”
改姓这种有辱祖宗的事,简直是不当人子!吴咎怒火中烧,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一甩袖子便要离开,却在踏出去时仿佛撞上一堵透明的墙。
“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