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又刮了下,道:“可是我现在感觉到你的体温已经上升了。”
黎笑眉了解她自己的需求,也了解男人的。既然他没有找别的女人,那旷了几天,柴晒干了,就差点火。
戴观宴微眯着眸子看她,眼底火焰在盛开。
黎笑眉暖已经取够了,码头也近在眼前,她从他衣服下抽回手,在船靠岸时先走了上去。
车上,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一直到别墅房间,黎笑眉脱掉他的外套,而戴观宴在海上待了几天,一身海腥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黎笑眉靠在浴室门口,隔着门问道:“给了你自由,怎么只是钓鱼?失去魅力了?”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男人从里面探出来,把手表放在她手里,顺便告诉她:“收了那么昂贵的蓝钻,总得保持点忠诚度意思一下。”
说得好像她拿钱封了他的身。
黎笑眉讥笑的勾了下唇,他已经缩回身体,洗澡去了。
她低头把玩着他的手表。
一百多万的蓝钻,买他三天的干净?真够贵的。
那么蓝心羽呢?
他们认识那么久,又那么亲密,蓝心羽却是被段承东破了身的。
就是想到了蒋茹与段承东,想到蓝心羽腿上滑下来的血,黎笑眉才下决定去找他的。
戴观宴冲了很久的热水,身体才渐渐恢复了温度。他察觉外面的女人没声音了,往门边瞥了眼。
玻璃门映出她的身影,还在。
他道:“怎么不说话了?”
黎笑眉这会儿正把他的表往自己手腕上扣。
大了些,松垮垮的,表带往下垂了一点儿。
她的心思散漫了些,随口道:“我在想,你对我如此忠诚,那么蓝心羽呢?你没有碰过她,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其实是喜欢我的?”
戴观宴那么浪,身边围绕的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物以类聚,所以她从不认为戴观宴是个对婚姻忠诚的人。
门打开了,戴观宴只裹了一条浴巾,浑身热气腾腾的。
他抓着毛巾擦拭脑袋上的水珠,低头看她:“你说什么?”
黎笑眉看他浑不在意的模样,顿时失去了再说一遍的兴趣。
是她想多了。
戴观宴的厌恶表达的那么清楚,怎么可能喜欢她。
只是因为,她在他身上花的钱多,看得紧。或者,可能真的怕她受到刺激,半夜将他砍了。
毕竟,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只有丧偶。
毕竟,她睡眠不好,而他是个能一觉睡到大中午的人。
想到这,她无言的笑了下,把手表还给他,走到床边躺下来,又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条红丝巾,一下一下缠绕在手指上。
她望着戴观宴:“好了么?”
戴观宴的头发半湿润,看到那丝巾,眸色深了深,将毛巾丢在茶几上。
夜色很深,却总有杂音时不时的冒出来。
黎笑眉在游艇上只站了不到十分钟,却感觉自己一直没下船,一直到快天亮时,才上岸。
上了岸的黎笑眉抓紧上班前的几个小时,赶紧补眠。
戴观宴看着进入静默状态的女人,扯了下唇角,她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