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会是由对方来啊,他实在想要的话,自己也可以解决的。
“姜先生看上去很难受。”付闻祁垂眸,神情里不见丝毫污秽,“让我来试试帮忙吧。”
“不不好吧。”姜晚宁条件反射拒绝。
隔着细细的水流声,付闻祁说话的声音低沉,比刚才广播剧里听到的还要好听。
并且清晰立体,就落在耳畔。
“我私以为,这只是婚后应当履行的义务劳动。”
姜晚宁被人如此注视着,呼吸的节奏变得错乱,他努力眯缝起双眼缓解,艰难开口:“可是现在属于婚前,不是吗?”
“那便当作婚前练习,好让彼此习惯。”付闻祁态度严谨,“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也方便姜先生提前告知。”
姜晚宁到底还是放弃了抗拒。
反正,在他们之间,早就发生过更严重的事了。
付闻祁的手非常好看。
比姜晚宁的更修长、宽厚,指甲永远休理得干净整齐,整只大手白皙而骨骼分明,此刻手表被解了下来,露出手腕。
这只手握过漆黑汽车的方向盘、空中花园餐厅里的银色餐具、签订结婚协议书的那支钢笔,姜晚宁猜测,它也许还会弹钢琴或是拉小提琴,毕竟这是富家公子的必备技能。
但现如今,付闻祁的掌心与五指都被浸湿,自然地沾染上了属于姜晚宁的体温。
姜晚宁如同陷入梦中,面颊的浮红逐渐向脖颈蔓延,他尽可能地克制,却还是难以抵抗地沉溺。
尽管付闻祁声称没有过其他人,但独自劳动的经验值足够多,他自然很清楚如何照顾对方。
每个人惯用的方式不同,因此对姜晚宁来说,这非常新鲜、刺激。
他们在接下来的过程里都没有对话,姜晚宁一开始还自力站着,在最后一刻忍不住靠向对方,修长手指揪住了付闻祁后背睡衣的衣料,让它也变得皱巴巴的。
水流的声音完美地掩盖了一切,客厅墙上的时钟走到凌晨三点。
许女士和胡梓维都睡得很熟,客厅里只点了一盏茶黄色的落地灯,周围的一切都安静极了。
姜晚宁将泡好的热可可放进付闻祁手里,他的脸颊仍然有些红,带着不久前留下的余韵。
他捧着自己的那一杯,在付闻祁旁边坐下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刚才他斗胆问对方是否需要他的帮忙,但付闻祁只说“这次不用”,紧接着从容地把双手洗干净了。
也就是说,还会有下次。
不过这也很正常,他们结婚以后,肯定会过那方面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夫夫之间的必修课。
只是姜晚宁觉得,付先生看上去是比较禁欲的类型,所以下一次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后。
虽然他同时又觉得,付先生挺认真对待这种婚内义务劳动,如果他提出想要,对方大概率也会积极配合。
其实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