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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七,小十七,过来!”
小於茫然地回头,看见五哥和九姐。
老五手里拿着风筝,笑吟吟地:“小十七,想不想放风筝?”
老九招招手:“来,我们教你呀!”
总被他们捉弄的幼崽有些害怕,可又那么向往兄姐关切的目光。
他多想跟他们一起玩儿呀,就像其他的姊妹一样。然而他们都嫌他笨,嫌他弱小,从来不带他一起。
小於鼓足勇气加入他们,没想到五哥和九姐真的没有戏弄他,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
妈妈就坐在不远处微笑:“宝贝,玩累了就过来吃点心。”
幼崽鼻尖都是汗,眼睛笑弯弯。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小兔兔从梦中醒来。
香甜的青草沙拉,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和煦的绒绒球星,都不见了。
是梦呀。
他失落地想,也的确只有在梦里,哥哥和姐姐才会对自己这么好。
可自己连在梦里,都那么期望能亲近他们。
小於睁开眼,看见浓稠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是哪里?
他在什么地方?
好冷……
小於蜷缩在堆成小山一样的货物最上方,紧紧捂住自己垂下来的小耳朵。
可是他的手手比耳朵还要小,怎么也遮不住。
他并不知道自己会被运去哪里,总之不会是赛瑟纳林。应该是其他更欢迎垂耳兔的地方。
兔贩子们把他塞进这艘星舰,被关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
按照垂耳兔夫妇的叮嘱,兔贩子给小孩儿打了镇定剂。
剂量不算多,对于身体很弱的小於来说,已经够昏睡一路了。
他是被饿醒的。
同一窝兄弟姊妹里,小於不仅是唯一没有完全化形的那个,也是从出生就最瘦小的那个。
小脸蛋比别兔白一层,看着仿佛营养不良。
他平时食欲就不太好,吃得很少,今天忙着去看苜蓿花,早饭都没吃。
一直饿到现在。
好黑。好饿。好冷。
……好害怕。
无助的幼崽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