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来,屋内三人都不由得向外看去。
来人是一位少年。
少年生的倒是俊俏,身披鹤羽大氅,衣袂飘飘,背着手,缓步进屋。
这般衣着虽是一身白,与雪原之景颇为相和,却是比一身黑的孟解更为突出。
“回来了,皓月。”池少情语气温和,不紧不慢地打了声招呼。
“池伯伯。”徐生随之打了个招呼。
这是池皓月?池华的父亲?
可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年轻。
而且这感觉,也似乎令人熟悉。
“呵。”
池皓月没有理会池少情与徐生,反而是轻笑一声,走到了孟解对面。
“想必这位就是孟歌了吧?”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向孟解鞠了个躬,看似态度恭敬,但起身后,气质却好像突然变化。
孟解自然是不知道生了什么的,应了声是,随后呆愣着,不知该怎么做。
只听池皓月对自己说道:“孟歌,可以将你了解到的情况与我说说吗?”
“什么…情况?”
“关于,我那白月弟弟的事。”
听见这话,孟解顿时一惊。
他来这里时,只与三人说过白月的事情。
一是池华,二三则分别是那座小镇两侧出口的守卫。
见他陷入思考,池皓月挑了挑眉:“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
见此情景,一旁的徐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保持沉默。
池少情上前来劝阻:“皓月,你这是做…”
“大哥别急,”池皓月摊开双手,不紧不慢,一字一句地继续道,“我刚才在城门口遇见了我那懒惰成性的儿子。”
“小华?他不是在徐老板那?”
“你猜猜,他为什么回来?”
池皓月嘴上说着让他猜猜,实际上确实根本不给他回答的时间,自顾自地说着:“他跟我说,我那白月弟弟先前出事的原因,他或许找到了,那就是……”
“什么?!”
池少情不顾孟解和徐生在场,一听那话便大惊失色。
可池皓月却停下来了,不再言语,反倒是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孟解。
孟解本来是没什么,被他目光一看,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池少情欲追问,却现了那道目光,顺着看去,最终定格在了孟解身上。
目光闪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倒是恢复起几分威严来,不知不觉中,便将池皓月的问题复述了出来:“孟歌,你可知道些什么?”
孟解隐隐感觉那池皓月对他有敌意,但目光中好像还夹杂了些看不清的东西。
思索无果,便将他们从暮土港口到雪原上空的事都与二人说了一遍。
他猜想,这一切对于这两位来说可能过于奇幻,但这些既然是真实生在他身上的,那么至少从行为逻辑上来说,这段经历很合理。
先前既然白月说,他的姐夫和姐姐在雪山,那如果能找到他们,他所讲暮土港口的事,也必定会得到证实。
“大哥,他说的……”
池皓月自他刚开始讲的时候就做沉思状,待他说完以后,便直接交由池少情做决定。
池少情伸手揉了揉头:“听上去没问题,但仍有疑点。”
“怎么了?”孟解问道。
“我去过那片沙漠,所以你说的经历我认为并非虚构,但我们现白月时,他与另一人倒在野外,满身是伤,但那人却毫无损。”
是…夏子寒?
“那人可是着一身黑袍?”
“与你这件相仿。”
孟解惊喜,看来这次不仅找到了白月,还将子寒也顺带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