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清醒与眼前人的冷峻,让姜初白瞬间忘记了方才梦中的恐怖场景,心中只剩下一股尴尬与慌张。
“呵呵,师尊早……早啊。”
姜初白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下巴微微抬起,就像一只受惊的乌龟,缓缓地将头缩回,动作显得既笨拙又滑稽。
6池面色如寒冰,眉宇间凝聚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猛地一挥手,厚重的被褥就像是承受不住这份力量,哗地一声被掀至一边。
姜初白猛然惊醒,低头的瞬间,现自己如同一只八爪鱼,四肢紧紧缠绕在师尊坚实的身躯上。
心中暗自诧异,难怪刚才那份触感异常舒适,原来是……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姜初白脸上腾起一片羞赧的红云。
他敏捷地弹起,双手慌忙抓过被单,小心翼翼地将6池那略显单薄的上半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师,师尊,您这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踢被子呢?天气转凉,可别着凉了身子。”
姜初白语毕,没等师尊反应,便如同逃离现场的小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回到自己的小屋,姜初白这才感到四肢百骸传来阵阵酸痛,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息。
“你这个老顽童,给我出来受罚!”
姜初白一踏入房门,怒气冲冲地抽出凌厉的凌致剑,对着虚空大声咆哮,满腔的怨气似乎要将整个房间填满。
剑灵的声音伴随着慵懒的哈欠,从虚空中悠悠飘来,他的身形逐渐凝聚,双眼朦胧,显然刚从梦乡中被拽回现实。
“哎呀,师侄,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剑灵边说边揉着眼睛,一副尚未完全清醒的模样。
姜初白心中委屈,几乎要落下男儿泪,他强忍着冲动,没有真的上前去揪剑灵的衣领,这一切多亏了高非飞及时出手制止。
“师弟,你可不能对师伯不敬啊。”高
非飞轻声提醒,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
剑灵的表情瞬间变得纯真无邪,就像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眨巴着大眼睛,语气里满是不解:“师侄,这话怎么说?我当时可是一片好心啊。”
姜初白听闻,怒火更盛,张牙舞爪地再次欲向前冲,却被高非飞有力的手臂稳稳挡下。
“师弟,冷静,我再说一遍,不可对师伯无礼。”高非飞拉住了逐渐暴躁的姜师弟。
“你还敢说,你这个提供假情报的,可把我害惨了”
姜初白对着剑灵就是一顿咆哮。
“不应该啊,记得上次我亲眼目睹,他分明是从床铺下方那个隐秘的东南角落,第四块青砖之下,轻巧地抽出那坛珍藏的好酒。
难道我的师弟生性多疑,时刻警惕,以至于频繁更换藏酒之处,就为了防备那些贪婪的目光?”
剑灵言毕,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姜初白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猜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可都是为了帮你偷酒啊!”姜初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急躁。
剑灵闻言,无奈地摊开双手,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